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割了命根子, 在当年可是修真?界一大谈资, 也幸亏是合欢宗宗主,大家都清楚他们的尿性, 只当骚扰人家弟子碰到硬茬了,谈论时也多是些暧昧秘闻。
若是换了别的宗门, 恐怕已经羞得不敢出?门了。修士的身体与常人不同, 又有仙草灵丹, 让那玩意?长回来还是容易的,他当时阉了他以后还忍着恶心倒了毒药,解药分五次给才能长回来,这也是合欢宗老祖为?什么会不顾脸面直接对他这个小辈下死?手的原因。
不但当众侮辱人家的宝贝弟子, 还让人家的弟子遭受断根的折磨,合欢秘术都练不下去了,听说不少少男少女都被打发?走不让近身。
回忆当时的场景,越无潮眼眸微眯,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 让站在台阶下的男子也红了脸。
正常人要是被人阉了,往后见到罪魁祸首都只敢捂着裆部?走人, 这人倒好,过了不知道多少百年了,竟然还敢凑到自己面前?。他想想看,这个胆子大的家伙叫——徐春鸣。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还死?过吗?”
这么一问让徐春鸣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他尴尬地笑着解释道:“真?人啊,大家都传您陨落了,加上占测您命星的修士都算出?您的命星陨落,我就以为?……”
“冒犯了,冒犯了。”
一个两个都知道自己死?了,真?是闲得慌。正好自己也要看一看这合欢宗有何特别,让他一个宗主给自己带路也不错。这么想着,越无潮便招招手让他给自己带路。
这徐春鸣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蠢,竟然真?的答应了,走在前?面跟个狗腿子似的带路。
一路上遇见不少少男少女,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见了宗主不正经地行个礼就一溜烟跑远了,只留下各种浓重的香粉味。
“真?人,您要去我……去后山的合欢池泡一泡澡吗?”
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正经地方,越无潮也不是来玩的,他盯着徐春鸣的后背,语气不满,“去后山看一看,听闻你们合欢宗种了几个山头的合欢树,现在应该开?了吧。”
此?话一出?,徐春鸣有些沮丧地低下头,但还是给他带了路。
传言果然不虚。站在山道间果真?看见了满山的合欢树,枝头上还挂着粉白的花,越无潮的注意?力却很快就被前?路的水潭吸引。
“这个水潭里妖气怎么这么浓?”他背着手走到潭边,俯视着幽黑的潭水,凝神片刻便能看清水里的黑其?实是凝出?实体的妖气,其?间夹杂了微不可察的死?气。
站在他身侧的徐春鸣忽然擦了擦额头,他盯着水面长长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宗主,您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
二人同时转过身,原来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男人,长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身上的桃粉长袍松松垮垮,两条腿啥也没穿,随着走路的动作就露出?来了。
那男子见到越无潮有些羞涩地行了个礼,然后跑到徐春鸣身边抱着他的手晃,腿还不安分地蹭着他,骚气地喊了两声?才说话,“宗主,我好想你啊。”
徐春鸣甩了甩手,没把他甩开?,只得扭头看着越无潮不好意?思地说着:“让真?人见笑了,这是我的道侣,因身份特殊,还请您对今日所见多多包涵。”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难看了,越无潮别开?视线,神情隐忍。这个花妖着实是他见过最招人恶心的妖了,厌恶之余,他对身边这位合欢宗宗主的怀疑又加深了。
以前?的徐春鸣喜好各种身形高大又长得艳丽的修士,还要求至少筑基期,身边养的十来个小徒弟实际上全是他的床上人,就连外出?物色到的修士都是这个模样,自己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