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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果断爬窗并?艰难地爬到隔壁房间继续睡大觉。
许久之后,一条小黑蛇从?李存青的衣襟里钻出,顺势缠住了?他的脖子闭上眼睛睡觉。又过了?一会儿,李存青因呼吸不顺,下意识伸手去扯脖子上的东西,手背被狠狠抽打?了?一下,疼痛感袭来,他猛地睁开眼睛。
视线还未恢复,他先跳起来摸自己的脖子,摸不到想象中的东西,他又下床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抖了?抖也没找到,就?连床上翻了?又翻也没翻到。
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梦。李存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到窗台上坐下,他把头靠到窗框,急促地呼吸着。
他原本是要凝神感悟心境,但不知怎的,意识消失了?,再醒来却动?不了?,只能?看?着那条熟悉的蛇妖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呼吸困难了?也扯不开。
光滑冰凉的蛇鳞贴在他的脖子和肚子上,黑蛇动?起来时,竖起的蛇鳞还会刮人,又疼又痒,他被黑蛇缠着想挠都挠不了?,那个感觉……好像真的有一条蛇来过。
这一切根本不正常,这条蛇妖可能?一直跟着自己,从?未离开,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才出来找他,结果还只是为了?缠着他蹭来蹭去。
蛇妖现在就?是一个隐患,偏偏他还不知道它藏到哪里了?,又为什么缠着他。
或许师尊知道蛇妖的目的……想到越无潮,李存青两手抱头,烦躁又害怕地撞着窗框出气,根本不敢去想自己的师尊,他还是不习惯主动离开师尊身边。
远在长阳宗的越无潮刚逗弄完人,他伸着懒腰笑了?笑,却不小心扯到嘴角,愉悦的心情消失了?大半。
这个笨蛋,被蛇咬了?还敢咬回来,人是不聪明,胆子有?时候却很?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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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隐约有?烟雾缭绕,师祖画像下燃烧的香将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浸上了?檀香的味道。澹台言刚换好衣服回来,一进门就?看?到穿着松松垮垮、不成体统的越无潮趴在大殿右边的一个小书案上写?着什么,看?起来十分认真。
这个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场景着实把他惊到了?。
这里是供奉着已故长阳宗师祖和宗门弟子的大殿,离他的寝殿不远,后面的偏殿还供着如今长阳宗生者的魂灯,跟普通人家?中的祠堂差不多,他作为一宗之主,进来前都要换身衣服,端着仪态进来以表尊敬。
不过他的越师弟不爱来,真的一点都不爱来,师尊陨落前还能?拉着他来,直到他这个师兄当了?宗主,越师弟头上没有?人压着,一些祭拜的典礼根本找不见人。现在越师弟来了?,他都不忍心责怪他为什么不穿得正经?一些。
“师弟,你这是做甚?”
越无潮抬头看?了?一眼来人,随即又低下头写?东西,澹台言凑上去看?,只能?看?见那张写?了?有?一会儿的纸上一个字也没有?。
他疑惑地在白纸和师弟不停动?来动?去的手之间来回看?,自己的师弟又学?了?什么好东西,连他这个师兄都看?不破上面的阵法?。
把该写?的写?完后,越无潮停了?笔,他颓废般靠坐在身后的架子上,挑眉示意澹台言拿自己刚写?好的东西,见他心领神会收了?起来,他才张开有?些肿的嘴:
“师兄,我此番前去太白山,归期未定,但你不要忘了?把我要的东西送到我的寝殿,若是少了?——”
“好好好,我送,只不过嘛——师弟你去太白山怕是另有?目的吧?”澹台言无奈地摆摆手,很?快又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
“这又如何呢,师兄只需要稳坐宗门等我的消息就?好。”
澹台言必须要待在宗门,要是真的去太白山,他们的宗门必要遭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