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疯魔之余爆体而亡的下场。
被吓到的剩余几人不敢妄动, 就将这消息传回流烟渚之中, 数日来, 不知道有多少人前来幽影泉中尝试取走这把诱人发疯的邪剑,可惜无一例外, 无人能拔起此剑。
大多数人甚至当场身死,令此剑沐血,只有寥寥数人勉强挣脱此剑束缚,不至横死当场,可也精力大去,宛如重伤。
侥幸存活的这几人修为各有高低, 男女不同, 相貌更是各有千秋根本找不出什么共同点来。
为此, 花含烟特意找上他们问询过一番,发现这几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生还, 只是脑中隐隐约约想着要放手, 也就放开手来, 仅此而已。
想着要放手,于是也就放开手来?
花含烟不敢自己轻易尝试, 本想找找看什么冤大头能帮自己蹚这一趟浑水, 没成想百无禁就这么巧地撞上门来。
这把剑是否能以蛮力拔出驱使?
从花含烟轻巧地答应帮忙找人那一刻起, 百无禁就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跳进了一个大坑,只不过天魔这个深渊在前, 任是什么大坑也得捏着鼻子往下跳。更何况花含烟行事虽然放荡不羁,有时候甚至有些……呃,但总体来讲,算得上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不但有本事,也有分寸。
大概……是有分寸的吧。
百无禁看着花含烟一路将自己带向幽影泉,脑中不禁冒出一个疑虑来:“难道花含烟如今已经不再垂涎我的……嗯,这个修为,转而垂涎我真正的本事了?她要是真想请我与她比试,那我是全力以赴呢?还是让她几分,叫她打我几下。女人家的心思难猜,花含烟的心思更难猜,我要是将她打得头破血流,只怕她要哭闹说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肯帮忙……”
他性情向来直率刚毅,也不去想想花含烟没事讨他一顿皮痛做什么,只不住地琢磨着到时候真要比试该当如何,与人打斗本是他所爱之事,因而脚步越走越轻快。
“到了!”花含烟欢喜道,“就是这里,应当就在附近。”
百无禁忍不住嘟囔一句:“我当然知道就是这里,这地方我比你熟多了。说罢,你想怎么打,今日我都奉陪。”
他生性好战爱战,不知道在幽影泉中与多少人交过手,哪怕在三重烟里待了几十年,可闭着眼睛仍能走到这儿来,一时间手痒起来,就要唤出血戟——
花含烟忍不住白他一眼:“做什么,谁要与你打了?”
百无禁茫然道:“不与我打架,那你找我来这儿干什么?”
“魔君啊魔君,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不解风情,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的事儿。”花含烟牵着他的衣袖找寻片刻,终于走到诛魔剑前,“我是叫你来瞧这把剑的。”
花含烟非是魔身,直面诛魔剑倒还好些,百无禁却是难以忍受,当即蹦出去两步,大喊道:“这是什么东西?!”
“怎……怎么?”花含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百无禁冷汗潺潺,围绕着诛魔剑转来转去,跑了好几个大圈也不曾停下,目光不住地打量这把凛然生威的宝剑,只觉剑身之中隐隐蕴含着一股极庞大的清灵之气,偏又散发出来一股极强的怨毒凶煞,仿佛勾动着他内心深处的贪念。
一时间,百无禁脑海之中倏然翻转过许许多多的幻想,他仿佛坠身于黑暗之中,看见自己与天魔对峙着,他握着那把诛魔剑,斩下了天魔的头颅。
直到一阵剧痛焚烧着百无禁,他倏然清醒过来。
剑本身并没有动。
百无禁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无意识地接近诛魔剑,而剑光已开始摧毁他的身体,他总算停了下来。
裸.露在外的手掌正重复着摧毁愈合的过程,百无禁感觉自己被剑光割裂开,体内的魔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