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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触手摩梭肌肤的快感,令小王后哭得更厉害了。

呜,祂的王后——祂有些束手无策了。

祂的人类恋人,这具娇小的躯体,似乎变成了无论被如何对待,都只会感受到快乐的人偶肉块了。

祂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那就一同坠入地狱吧。

祂唯一的挚爱。

「祂」欢跳着穿过壶腹连通胰腺的首端,伸入纤细的肝外管道,侵入红褐色的、容纳大量血液的鲜活肝脏,在肝内血窦的血流中舞蹈,掀起震动的波澜,踏入汇入心脏的宽大血管。

「祂」顺着树枝般不断分支展开的呼吸轨迹而下,落入轻如氧气的柔软肺脏,摇动着气球版的鼓鼓肺泡,穿透气道与血管的薄薄分野,刺入回归左心房的静脉。

更多、更浓的「祂」,随意地侵入了身旁的肌肤、黏膜、管道出入口、血管支。

「祂」在恋人的血管中流动,在恋人的心脏中跳动。

「祂」的光粒,充斥了人类青年的血液循环。

「卡……俄斯……」

「秦鹤。」

「祂」的粒子,在人类的脑室中微笑。

随后,「祂」一拥而入,侵占了人类青年的全体神经中枢。

潜入恋人颅腔的该亚族之王,吻了恋人的脑。

啊啊。

该亚族之王怜爱地吻着沸腾的脑髓,温柔而毫无容赦地侵犯了它。

我的王后。

恋人轻柔而坏心眼的亲吻与抚摸,犹如神经实验中挑动神经冲动的针刺电击,聪锐的灰色神经回路,在永无止境的狂乱闪耀中放射激烈的脉冲循环。

为我而疯狂吧。

为我而哭泣、为我而狂喜。

在每一枚细胞的「核」中,烙印我的名字。

然后——

「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

极速运转的、闪亮的细胞,被强硬地塞入了黑光蔓延的秽暗粒子。

闪光的人类,倏然暗了下去。

宛若咽喉被斩断一般,迷乱的欢声亦在同时断绝,「茧」中的黑暗归于亘古的永恒静寂。

死亡、随后——

幽幽亮起的、散发着暖光的新生「细胞」粒子,茫然地眨了眨眼。

唔?这是哪来着?

发生了什么……?

啊、——

被抱住了。

黑乎乎的浓雾,紧紧地抱住了他。

唔唔,脸、好像是脸蛋的部分,被浓雾蹭蹭啦。

虽然暂时搞不太明白,但是自己好像……还挺喜欢的?

「呜呜呜老婆!」

黑麻麻的雾啾啾地亲着老婆,被劈头盖脸地亲了满脸的他惊讶地睁大了眼。

老婆……

啊,原来是自己的恋人呀。

啾。

果然是自己的恋人。

毕竟他甫一看到这团黑乎乎的家伙,就觉得很幸福地嘛。

他笑着吻了散发着笨笨气息的浓雾,在「祂」愈加狂乱的亲吻中,混沌的记忆渐渐回笼。

……

……啊。

秦鹤猛然睁眼。

他全都想起来了!混蛋卡俄斯!

不准亲了、不准……啊呜呜……啾、啾……

这个笨蛋!

笨男人那自作自受、烂得乱七八糟的精神域,他不是都给祂修复好了吗!

构成崭新躯体的每一颗「光粒」都被发情的混蛋恋人舔着,秦鹤气呼呼地试图赶走他家的笨蛋,漆黑的浓雾却像牛皮糖似的黏着可爱老婆不放,偷摸伸出小吸盘扒住,啾咪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