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低沉的嗓音,回应了一声,随后又像是不满足般,连着唤了好几声。
两人抱了许久,直到外面开始喊人,起哄叫新郎官出来敬酒,元抑才不得不黑着脸放开自己的“娘子”。
他出门前,眼睛深沉地注视着今秾,想把她今日“嫁”给自己的模样刻入脑海里,他日哪怕得不到她,有了今日,也足以宽慰。
那样的眼神充斥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浓重的爱意,有喜悦、有庆幸……还有很多今秾不解的情绪,像一汪最深沉的星海,浩瀚深沉而不知底,她忽然感觉有一丝难受。
在奇怪的感觉涌上来前,男人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喝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天子果然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走到窗前,望着黑漆漆的天空。
这时候,他们该洞房了吧?
他特意在书呆子回来之前灌了很多很多的酒,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当然是有用的,天子是在醉了的时候回来的,等瑜生醒时,天已经亮了,他错过了和秾秾最重要的人生时刻,只感觉迷茫难受得很!
他怎么会这么糊涂!
瑜生愧疚地握着娇妻的手,“秾秾,我不该喝那么多酒把自己灌醉了的。”
事实上,瑜生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他甚至没有了成亲当日的很多记忆。
他是怎么和秾秾拜堂的,怎么喝交杯酒的一概不知。
这让过往很多时候的蹊跷都浮现上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听说有的人脑子有病,天生比别人多了一道魂,平日里看起来无恙,其实内里有两道魂,有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会不会他也生了这种病,所以有时候记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
他犹豫了很久,觉得和秾秾既然成亲了,就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不该有秘密隐瞒,还是这样可怕的病症,为防止某一日无意伤到妻子。
他跟今秾坦白为难道:“秾秾……我可能。”
今秾含笑问:“你怎么了?”
“我可能有病。”瑜生将自己过往很多次记不住自己干了什么事的事情举例给今秾听。
“以前我都以为自己喝醉了或者是错觉,但昨日跟秾秾的婚礼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我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还把这些事通通忘光了,我怎么舍得忘记呢?怎么舍得马马虎虎呢?”
他难过地说:“秾秾,我可能真的生了那种别人说的多了一道魂的病。”
他现在甚至不敢跟秾秾洞房了,他如若脑子里有病,体内藏了一个未知的人格,那人如果伤害秾秾怎么办?他该怎么负责起秾秾一生的幸福?
瑜生难受极了,甚至还后悔跟今秾成亲了,他没有把握给今秾幸福,没有把握自己是完全安全的,他连掌控自己都做不到,怎么能娶她给她幸福呢?
今秾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过往很多时候,她也觉得生哥不像生哥,有时候像变了一个人。
还有昨日跟她拜堂成亲,回新房喝合卺酒的时候,那时的生哥显得很激动,很热切,侵略性也比平常要强,她以为生哥因为大婚才这样激动。
会不会像是生哥说的那样,昨日拜堂的根本不是他?
今秾想起他出房门前,那深沉的不舍的眼神。
她忽然叹了一口气,抱住了瑜生,“没关系的不要怕,若是真的,等他哪日再出现我试探一番。”
今秾以往觉得不对劲儿的时候都没有深想,因为她对生哥太熟悉了,不觉得他有问题,何况这种罕见的病症。
现在却感觉自己太马虎大意了,往这个方向想,过去很多次其实都不太对劲儿,她时常发出生哥今日不一样,生哥好似变了等等这种感叹,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