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不会受这种罪了。”
闻祁就是这样。
他会纵容自己所有的小性子,再想办法承担所有可能带来的风险。
她不想喝药,他便不勉强,只是会将可能带来的结果告诉她,让她自己选。
周漪月看着近在唇边的那勺药,抿了抿唇,端起他手中药碗一饮而尽。
因为喝得太快,胸腔涌上一阵恶心感。
险些要吐出来时,闻祁伺候她喝下清水漱口,又将一块桂花雪酥塞到她嘴里。
甜香气在口腔散开,驱走了药汁儿的苦味。
周漪月眉头渐渐展开,笑着凑近,在他脸上蜻蜓点水吻了一口。
闻祁眼眸一沉,将她压在枕上。
“每次生病都变得很乖,要是平日里也这么乖就好了。”
周漪月嗔怒:“驸马!”
“放心,你今天生病,为夫就先饶了你。”
他敛衣起身,像哄孩子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拿帕子擦去她唇边药汁。
“我今日还有早朝,用完膳你便躺下好好休息。我吩咐过宫人们了,今日朝珠宫闭门谢客,你且在宫内安心休息,没有人会打扰你。”
说罢帮她披上外衣,又扶她到菱花镜前坐下,从翠奁拿了篦子轻抚上她的青丝。
周漪月道:“驸马,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了。”
“无妨,我照顾公主照顾习惯了,而且宫人们跟我一样昨晚忙了一整夜,我让他们大部分都歇息去了,正好我趁此机会给公主献献殷勤。”
两人刚成婚的时候,闻祁总是事必躬亲,将公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周漪月虽好奢华,公主府的下人数量却仅仅是规制该有的数量,从未逾矩,且每一个都是闻祁精挑细选,对主子尽心尽责。
周漪月定定望着镜子,看他一丝不苟梳理自己的青丝,像是在整理什么珍宝。
温柔坚定的目光,仿佛能抚平她所有的恐惧和噩梦。
她脱口而出:“驸马,倘若我做了错事,难以原谅的那种,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闻祁没有正面回答,只笑道:“公主这几日是怎么了,前不久不是刚问过类似的问题?”
周漪月有些泄气:“知道了,还是明哲保身嘛。”
她揉了揉太阳穴,心里越发笃定,若她向闻祁坦白自己的曾经,他一定会与自己划清界限。
可她不想失去他。
既然是她惹出来的麻烦,那就由她来亲自来解决好了。
闻祁给她简单绾了个发髻,柔婉中带着娇俏,非常适合她的五官。
夫妻俩享受了片刻的宁静。
没过多久,宫人们将膳食摆上雕花楠木桌,鱼贯退出宫门。
殿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筷箸敲击碗盏的声音。
两人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默,周漪月更是心不在焉,不知在琢磨什么。
闻祁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给她夹了几筷子她喜欢吃的花折鹅糕和乳酿鱼。
“我今日有早朝,下朝会我回公主府打点一些事情,晚上还要赴宴,公主今夜早些歇息,不必等我。”
周漪月点头,道了声好。
两人用完膳,闻祁便匆匆穿好朝服离开了。
步出殿门时,随从已经在那里等候。
“查清楚了吗?”
随从抱拳行礼:“回驸马,属下已查清楚。玉渊湖内找到了些牛脬和木头碎片,足以证明猎月楼的爆炸并非是烟火引起,而是水底雷。”
闻祁沉吟片刻,“我记得水/雷乃海军所用黑/火药,威力巨大,寻常人根本没有渠道获得这种火药。”
“是,我朝对此种火药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