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发起疯来什么样您可是最清楚的。”
冷笑的样子落在窦皇后眼里,让她心悸得说不出话来。
周漪月闭了闭眼,乌沉的眉眼拢在暗影里。
她拂袖而去,走到门口时又转头道:“这几日母后还请多待在父皇身边,尽量不要让他离开营帐。”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齐嬷嬷见周漪月气冲冲从帐子里出来,就知道她和皇后娘娘又闹了什么不愉快,忙不迭上前搀扶。
周漪月问她:“我要你找的人准备好了吗?”
“回殿下,已经找好了,模样有七八分像。”
她点点头:“希望此人我用得上……”
“若无必要,我不愿杀人。”
暮色四合,魏溱将将从猎场上回来,身上血腥气还未散,便听到帐外传来嘈杂声。
“魏将军,我有话想对你说。”
熟悉的女子声音传来,周漪月大步走近。
步伐迈得匆匆,珠钗撞出细碎的叮咛声。
这还是周漪月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周漪月见了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平静道:“让你的人退下。”
凌云询问的目光看向魏溱,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帐内只剩他们两人,周漪月开门见山道:“魏将军,我们直接把话说开罢,我们彼此都有自己的事,为了过去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互相无意义耗着实在没意思。”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还是那句话,过去的事我根本不记得,不如我们各退一步?”
“看来公主是来求和的。”魏溱嗤笑,“如何各退一步?”
“猎月楼那次,你险些将我害死,熙春楼,你又差点杀死我的驸马。你毁我名声屡次陷我于危境,这笔账我不再跟你算。先前所有事我们也一笔勾销,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好啊,我们一笔勾销。”
周漪月没料到他答应得这般爽快,迟疑着问:“当真,你不再找我的麻烦?”
“自然当真,公主如若没事的话,请吧。”
他摆出送客的架势,没有再多说一句。
似乎根本不想与她多费口舌。
周漪月半信半疑走出营帐,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她问齐嬷嬷:“使臣们的吃住可是由秦总管负责?”
“回殿下,正是。”
“让他来见我。”
“是。”
魏溱这厢,凌云看着周漪月离开,进了帐子问:“将军,您看朝珠公主的话可信吗?”
“可信?”
魏溱一双眸子暗来了暗,沉声道:“她来求和,定是要忙着什么害人的事,无暇分心,这才弯下身子先来稳住我。”
“一旦她忙完了手头的事,就开始琢磨怎么让我死得悄无声息了。”
凌云点点头:“还是将军看得透彻。”
魏溱端起茶盏,闻了闻茶香,冷笑了声,将茶杯搁在了旁边。
不知是不是周漪月的求和起了作用,那之后的几日,两人再无交集。
即便在猎场碰到了也只当没看见,互相擦肩而过。
周漪月不是没有起疑心,只不过眼下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春猎第四日,跟闻祁用过午膳后,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走进一顶华丽的帐子。
“公主殿下。”
杜婕妤正在看着一张舆图,见周漪月来,不着痕迹将那舆图收好。
“公主殿下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见过婕妤娘娘。”周漪月施施然行了个礼。
“婕妤娘娘生下小十一后,我这个做姐姐的一直想来看看,竟是一直耽搁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