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她给惊醒了。
“驸马……”
周漪月睡眼惺忪,慵懒唤了一声。
闻祁揉了揉她的缎发,轻声细语:“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我还没睡着呢。”
周漪月掀开被子,往闻祁臂弯里钻。
闻祁登时馨香满怀,垂目看去,怀中娇儿微启朱唇,水盈盈的唇珠像是沾了露珠的樱桃。
他心下一热,俯身,撷了去……
守在外面的下人不是第一回听那屋里的动静了,可不管他们听了多少次,还是感觉面红耳赤的。
尤其是朝珠公主嘴里的那些话,实在不像是一个金枝玉叶能说出口的。
更让他们愕然的是,闻驸马一向温文尔雅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孟浪起来了。
公主殿下着实有手段啊……
此时屋内,两人小别胜新婚,周漪月连声求饶才缓过气来。
“要不是心疼你身子怕你累着,今晚你别想善了……”
他将她发丝别到耳后,拭去她鬓角濡湿。
周漪月星眼朦胧,香汗玉珠般顺着锁骨淌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嘴上却不饶人:“是谁先前怪我玩得过了,折了他的腰,叫大夫施针按穴了好几日才调养过来,怎么这会子又在我面前逞能了?”
“不准睡,我还没尽兴呢!”她翻身而起,半个身子压上他。
“公主这般好兴致,那为夫……奉陪到底。”
他大笑着,揽着她的腰将那娇躯带到自己胸膛上。
“先前公主教的那些东西为夫都学得差不多了,你检验一下成果?”
安静了没一会的床板又晃动起来,比上一次的动静还要大上许多。
屋外下人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浑身都觉得不自在,默契得往外挪了几丈。
嘴里默念着:“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翌日清早,周漪月浑身酸痛地睁开眼,觉得整个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床榻前,闻祁已经穿戴齐整,降红朝服,赤金腰带,全身上下一丝不苟。
周漪月眼中氤氲尚未退去,看了眼外面将亮未亮的天色,嘴里含糊道:“记得用罢早膳再去罢,不急这一时,别太累着。”
锦被顺着细腻如玉的肩膀滑下,香肩肌肤胜雪,遍布旖旎红痕。
闻祁闭上眼,清了清神。
若不是还有早朝……
他掀了袍坐在她身前,半搂着腰将她扶下:“再睡会吧,昨夜辛苦你了。”
目光扫向她盈不足握的腰,蹙了蹙眉:“怎么瘦了这么多,可是下人们怠慢?”
他喊齐嬷嬷进来问她是怎么回事,齐嬷嬷解释:“驸马爷恕罪,公主这几日时常睡不安稳,也没什么胃口,做好的膳食往往吃了几筷子就不动了。”
“为何不早些与我说?去把大夫请来。”
齐嬷嬷忙不迭吩咐人去请大夫了。
周漪月道:“原不是什么大事,皇宫中诸事繁忙,我不光要打理公主府,还得顾着母后那边,自然就操心多了些。”
闻祁心疼握了握她的手。
此时四方管内,魏溱刚在院中练武。
健壮的胸膛上布满汗珠,顺着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
凌云给他递上汗巾,朝他耳语了几句。
“确定吗?”
“千真万确,公主府的人已经马不停蹄进宫报喜了,刚入宫一会,宫里的赏赐就下了。这会子京城里很多人都听到了消息,陆续赶往公主府道喜。”
“知道了。”
不辨喜怒的声调,脸色却是陡然骇沉下去,看得凌云手脚颤了下。
魏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