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把你送到官府查办了,到了那里要是再想说,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锦绣低着头,双目盈满泪水,长睫一眨,泪珠簌簌往下掉。
“你——”
锦绣咬着无血色的唇,梨花带雨:“驸马爷,奴婢锦绣,原是教坊司的乐伎,被高大人赎身之后,受邀到熙春楼赴席。”
“谁承想,驸马那日喝多了酒,强行要了奴婢的身子,之后便在床上人事不省。”
“奴婢害怕极了,后来听到外面喊熙春楼失火,更是六神无主,一人逃了出去。”
假山后的周漪月好似被当头一棒,几乎抑制不住想要冲出去。
魏溱攥住她的胳膊,低声道:“殿下还是看完比较好。”
“拿开。”周漪月毫不客气将他手拨开。
锦绣娇美的容颜上泪痕斑斑,瞧着我见犹怜。
“奴婢以为自己害死了当朝驸马,哪也不敢去,后来多方打听才得知驸马爷没死。”
“我此番进宫就是为了见大人,奴婢自知身份卑贱,只要驸马爷收留我,奴婢愿给爷当牛做马。”
她说得动情,闻祁始终不发一言。
末了,淡淡一笑。
“姑娘的话,漏洞太多了。”
锦绣擦泪的动作滞在半空。
他不紧不慢道:“第一,你若是想找我要个说法,为何前几日不去公主府,反而要来戒备森严的皇宫。”
“你既然是混入宫的,为何方才故意在我面前出现,又将我故意引来此地?”
“至于我那日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全是你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姑娘说的是真是假?”
他走近一步:“我猜,姑娘是想趁着这次的宫宴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你的条件,你就将此事捅破闹大,好让我身败名裂吧?”
“还不肯说实话么?”
锦绣身子颤了一瞬,咬了咬唇,撩开宽大的衣袖。
凝脂似的皮肤上光洁无痕。
“奴婢已经没了守宫砂,还有,大人在床事上有很多自己的习惯……若是需要,妾身可以证明。”
“至于大人那些疑虑,锦绣一介风尘女子,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做事不可能事事周到。若是大人不肯接受奴婢,奴婢唯有一死了之。”
今日宫宴盛况空前,来的都是达官显贵。
若真让她在这里寻死,吃亏的还是闻祁。
闻祁沉吟了半响,终是让步。
“罢了,我会给你一个解决方法。我先派人将姑娘送出宫,我们再好好商议此事……姑娘总不急在这一时吧?”
“谨遵大人吩咐。”
锦绣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欲和他在这里纠缠,按照他的吩咐离开了。
两人走后,周漪月看向身旁那人,冷眼如刀:“你让我看的就是这个?”
“我是为殿下着想,自己的驸马在外面惹了风流债,难道殿下准备忍气吞声?”
“你当我看不出来那人是你安排的?”
周漪月反唇相讥:“而且,就算是又如何,我可以跟名士们游山玩水,我的驸马就不能宠幸别的女子吗?”
魏溱嘲讽勾唇:“殿下豁达,果真不同于一般女子。”
周漪月抚平衣袖上的褶皱,笑靥如花:“多谢夸奖,如果你以为凭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可以离间我和驸马之间的关系,只怕你打错算盘了。”
“不,殿下误会了。”
他笑了笑,凑近她耳畔,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脖颈。
“我是希望你……杀了她。”
周漪月瞳孔骤然扩散,难以置信看着他。
魏溱双手环胸:“这不是你一向的作风吗?若是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