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吸了一大口,咕咚咽下觉得嗓子没那么疼了,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西洲看着他:“房子打扫好了,或者你想住哪都可?以。”
“只是从搬出去?的那天?开始,你不能再见顾屹为一面。”
顾南脸色不比枕头颜色好:“我想自己一个?人住。”
“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顾西洲神色平静,“你照顾不好自己。”
“生病只是例外,我有自理能力。”顾南弱气?地辩驳,“我们在一起只会吵架,如果惹你不高兴是不是又要关我?”
“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出去?住,再发生今天?的事怎么办?”
“你要对哥动手是不是?”
顾西洲冷漠睨来:“他告诉你的?”
“昨天?我听到了。”确认了真实性顾南连酸奶都不想喝了,“你们是亲兄弟,现在因为我要自相残杀,我还不离开吗?”
“顾南,不行。”顾西洲声线冷了几分,“我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出去?。”
“那我该怎么做?”顾南问,“在檀山天?天?看你们打架吗?”
“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我会重新给你一个?家。”
“不,我们应该冷静。”
顾西洲倏地抬眼:“顾南,我说了不分手。”
房门?笃笃敲响两声,顾屹为带着阿姨进来,假装对病房内暗流涌动的气?氛视而不见。
“小南,该吃饭了。”
这话意味不明也不知道在提醒谁。
不过好歹三人终于?相聚在一张桌上,以三角对立的位置坐着。
阿姨们熬了清淡的粥,还有甜甜的枇杷秋梨水。
其?他丰富的菜式是顾屹为和顾西洲吃。
因为挂水的是右手,所以顾南用左手拿着勺子吃。
饭菜很香很香,饿了两天?的胃部?终于?滋生出食欲。
三人都有着良好的吃相,但总有那么两个?人要挑事。
比如顾屹为给顾南夹春笋,顾西洲说他爱吃冬笋。
好吧,顾屹为夹回到自己碗中,又给顾南夹鸡汤里面的花胶。
顾西洲凛眉:“他不吃这么油。”
顾屹为给顾南盛汤,顾西洲说:“菜还没吃就喝汤?”
顾屹为冷下脸:“你想干什么。”
顾南本来精神就不佳,顿时搁下勺子看看两人。
顾西洲住了口,顾屹为继续给他夹菜,顾南把碗挪到一边,“我自己来吧,谢谢哥。”
这下顾西洲满意了,夹菜的位置终于?空出来了,顾南依葫芦画瓢挪碗。
一顿饭吃得紧张又难言。
得赶紧想办法分开两人。
饭后,顾南终于?恢复了点精气?神,负罪地对顾屹为说:“哥,你回家休息吧。”
有了黄昏时分上洗手间的事,顾屹为没有强求,笑得春风和睦:“明天?想吃什么,要不要给你带本书来看?”
说完又打量了圈病房。
“对了,那天?我看后花园有朵金盏开了,明天?一早我来的时候给你带来插花瓶里好不好?”
肉眼可?见,顾西洲脸色阴沉下来:“金盏?”
那朵漏网之鱼,没想到在今天?被引爆。
“你还在种?”顾西洲追问道。
头又疼了,顾南呼吸急促地闭上眼睛。
顾西洲不依不饶:“顾南?”
顾屹为扬声问:“怎么,他种什么花你也要管?”
顾西洲直截了当:“顾屹为,你能不能去?死。”
“别当着小南的面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