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麦见他抬脚要走,急了,懒得再多费口舌,直接顺着他手臂借力从地上弹起,要去抢。
可对面反应更快,左手立马高高举过头顶。
程麦踮脚抢了半天,那水壶就跟逗猫棒一样晃来晃去,始终在一个可望不可及的范围内吊着她。粗喘两口气后,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原地蹦起,两手并用抓住他高举的手臂,吊在他臂弯里晃了俩下,趁他没动的时候立马抢过水壶,泄愤似的故意当着他面倒了一大半进自己那。
本来都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没想到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拿着水杯回去前在她头顶像敲木鱼一样敲了下。
“喝了冰水脑子清醒点,别一天到头懵得像个二愣子,口令都听不清。”
池砚气场强,在她这儿的时候周围女生只是偷偷打量,没人敢说话,但等他回到男生那边,同行的人立马忍不住了,怼了他一下,拖长了尾音发出一声怪叫:“排了辣么久的队打水,随随便便就让人倒去一大半,砚哥对自己的青梅妹妹真是好大方哦。看谁还敢说我们哥不会怜香惜玉。”
阴阳怪气的,立马引来周围几个男生心照不宣的低笑。
池砚斜眼看他,笑骂道:“毛病啊你?”
顿了下,聊胜于无地解释了句:“她挂我手上晃荡,不给,等会儿摔了你管?”
却不料,平平淡淡一句话瞬间引发这群人另一个高/潮。看到这几个猴子的起哄声引起前面的同学回头,池砚才踹了旁边那人一脚,一个眼神噤声。
结果安分不到一分钟,他的背又被人捅了下,听人在背后鬼鬼祟祟低声问:“真没别的私心?”
啧。
还没完了。
从来这第一天就不断被人怀疑和程麦的关系,解释过八百遍也没人信,他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头也不回丢下句:“烦不烦?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嘿,你还不耐烦了,”那男生在后头低声说:“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就程麦这长相,进了高中不就跟掉进狼窝一样。”
哪怕是重点高中,青春期荷尔蒙爆棚的男生也都一个德行,躁动得不行。
另一个也点头搭茬:“我也觉得,高一最漂亮的俩妹子都在我们班了吧。路夏和程麦,一个明媚艳丽款,一个清纯娇憨款。你可盯紧点吧,我都看到过有男生在路上和她搭讪。”
原本一直木着张脸听他们逼逼的人这次终于有了动静。他回过头,眉头紧皱:“搭讪?谁?”
看着他们暧昧的眼光,又若无其事地补了句:“……这么没眼光。”
“得,还说没关系呢,没关系你管谁跟她搭讪,就是搭伙过日子也不干你事啊我的哥。”
池砚:“……我是怕她被骗去谈恋爱了,等会连个像样的大学都考不上。”
那男生大笑:“哟,还担心人考不考得上大学,怎么,我的哥,才进高一你就喜当爹了?”
“当你妈,”池砚被气笑:“滚。”
*
军训期间,每天呼声最多的就是形形色色的祈雨仪式。
终于,在强大的怨念召唤下,军训第三天的下午集合还没多久,乌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住这一整片天空,不过一分钟,雨大如注,原地解散回寝整理内务。
说是整理内务,其实就是变个名头休息。
五楼的男生寝室,池砚刚洗完澡出来,就见韩又元已经赶过来,拿着手机坐他床上,只等他随时开黑的架势。
他们寝室也和程麦的宿舍一样,是个走读生临时凑成的混合寝室,不过男生这边条件差点,住在老宿舍,8个人一间房,除了池砚以外,还有几个普通班的在。
池砚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