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马上跪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是奴婢该死!”
戚钰也不好阻止她教训下人,只能开口安抚:“我确实不打紧的。”
“哎哟,”原本好好的一场宴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陈夫人暗恨,却又不好当场发作,“真是对不住了,这样吧,我带夫人去里面换件衣裳。”
戚钰原本是想说自己就先回去的,但也知晓自己今日若是这样走了,只怕陈夫人只会是以为把自己得罪了,下不了台了,戚钰看了一眼抖得像筛糠似的丫鬟,还是点头应允了:“如此,就有劳了,只是客人们都在这里,少不得夫人在这里招待,让下人带我去就是了。”
最后是秋心与陈府的下人带的戚钰去厢房换衣。
“夫人,这些都是没人穿过的新衣,您看看有没有合您意的?”
下人准备了好几套衣裳,看得出来都是上等的布料,陈夫人对她倒是不可谓不用心。
戚钰随意挑了一件。
“那就请夫人去里间换吧。”下人又看向秋心,“齐姑娘,要不您就在这里等着吧。”
这其实是一个与嫂子套近乎的机会,但是两人交集不多,秋心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等戚钰也点头让她在这里等上片刻,她便立刻点头:“那嫂子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换个衣服能有什么……事……
等看见坐在那边的人时,戚钰呼吸一滞,事情大了。
身后的房门已经被关上了,而明明是一同进来的下人,顷刻之间却已经不知所踪。
房间比从外面看要大得多,李瓒就坐在那边的罗汉床上,好整以暇地往这边看着,仿若自己此刻就是落入陷阱的猎物。
“见夫人一面,可真是不容易。”男人悠悠开口。
戚钰没有回答,她的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念头。
如今一看,方才那丫鬟定然是故意的,那陈夫人呢?是知晓的吗?
隔着距离,李瓒也像是对她的想法一清二楚:“陈夫人并不知道,朕想要安排什么,不用经任何人的手。”
戚钰暗自松了口气,又想起他在自己府上的耳目,顿时沉默不语。
李瓒盯着那紧贴着门上的人,说来也奇怪,只要一看到这个人,那积攒了诸多的怨气、怒气,都会莫名地消散不见。
他语气缓和了不少:“过来。”
那边的人没动,看着害怕得似鹌鹑似的一动不动,偏生在做着最胆大的事情。
如此这般僵持一会儿后,李瓒眸色沉了沉:“夫人是打算抗旨吗?”
那边的人低垂着眉眼看不清表情,但语气平
稳得没有起伏:“臣妇已是罪该万死之身。”
李瓒要被她气笑了,已是罪该万死之身,所以敢继续自称臣妇,敢不跪了,也敢抗旨。
好!好样的,笃定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是吧?
李瓒站了起来:“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敢不听我的,去找齐文锦?”他一边说,一边往戚钰那边走,她不来,就只能自己过去了。
戚钰没回他,只是听着脚步一步步迈向自己。
“朕还挺好奇的,他都不能人道了,要怎么取悦你?”
男人正好停在了自己跟前。
这句传来,戚钰愣了愣,她有些意外,因为她之前一直以为是那绝嗣药的作用。如今知道了竟然是李瓒的手笔,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就撞进了李瓒似笑非笑的模样里。
但那几分笑意在对上戚钰的眼睛后,又很快隐去了,李瓒想起了王林说的“其他手段”,冷笑出声:“已经知道了?看来确实试过了。”
话里的妒意宛若是抓到了通/奸的妻子一般。
“皇上,齐文锦是我的夫君。”言下之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