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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净手中一动不动。

荷回抬眼去看,却发现原来它早被皇帝从里头扣住,即便李元净费再大的力气也难从外头打开,她心一松,下意识地将拱起的腰软了下去。

这回却是皇帝没有忍住,从喉中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父皇?”李元净也不知听到没有,动作一顿,有些踌躇地道:“您,您究竟怎么了?”

皇帝抿着唇,声音无比沉哑。

“朕无事。”

察觉到李元净还想说什么,皇帝道:“你说的话朕都听见了,朕此时正忙着,待会儿再找你谈,现下。”

他滚了滚喉咙,“忙你自己的事去,往后无诏不得过来。”

许是听出他话里的强硬,李元净一时没了声响,很快,便听见有脚步声传来,随后便是王植的规劝声,“小爷怎么在这里,外头这样冷,您到这儿来做什么?皇爷正忙着呢,要不您有什么事儿同奴婢说”

脚步声远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外头便再次陷入寂静。

皇帝垂眼,就这么俯下身去。

等一切彻底归于平静,皇帝才听着身下人的呼吸声,缓缓将右手两根手指从她唇齿间拿出来。

不过看了一眼,他便眸光一闪,叹道:“牙齿这样锋利,可怎么好?莫不是属小狼的吧。”

迎接他的,是荷回含羞带怨的目光控诉。

皇帝瞬间心一软,搂着她道:“是朕的不是,考虑不周,没成想净儿会此时过来,叫你这般提心吊胆,都怪朕。”

荷回此时浑身上下哪儿都是红的,吸了吸鼻子,道:“本来就怪您,我方才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皇帝想起方才荷回的反应,眼底一暗,喉咙不自觉再次有些发紧,低声哄她:“告诉朕,怎么个要死法?”

荷回望着他近在咫尺的深沉目光,脸一捂,不想回答。

太丢人了,他不是都知道,怎么还问。

“您就这么欺负我吧。”荷回不理会他,低声抱怨,可因为刚经历过那事,再不好听的话从嘴里说出来,也不自觉带来一股软糯娇媚之意,以至于不像是在抱怨,而像是在撒娇。

皇帝听着,低声叹息,“莫要再勾朕。”

他怎么还冤枉人,荷回将手放下来,想同他分辨一二,然而乍然瞧见他手指上被自己咬出的血印子,到了嘴边的话又立即咽了回去。

“皇爷恕罪,我并非有意损伤龙体。”

“嗯。”皇帝见她乖巧认错的模样,心下欢喜,“朕恕你无罪。”

“说起来,这都是皇爷您的错。”

皇帝挑眉。

荷回看着他手指上残留的自己的东西,双颊微红,“谁叫您把手”

害得她现下舌头还麻着。

皇帝笑了笑,道:“朕若不如此,你忍不住,叫净儿听到可怎么办?”

荷回闹了个大红脸,目带不满地瞧着他。

这都是怪谁?若不是他执意要同她在此做这事,她也不会这般。

想起方才险些被李元净发现一事,荷回如今仍旧有些心有余悸。

皇帝见她这般神色,抬手理了理她汗湿的鬓发。

她如今这般,究竟是不想他们的关系被旁人知晓,还是只是单单不想叫李元净知晓?

他竟有些不敢问。

想他一朝天子,从来是想什么便做什么,即便是在战场上也从不曾害怕过,如今却因眼前这个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地辗转踌躇。

当真是叫人始料未及。

“荷回。”

“嗯?”

“还喜欢净儿么?”他想了想,终究还是开了口。

荷回闻言,愣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