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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通人,你会喜欢我吗?”越千旬小心翼翼地开口。

苏昙看着少年清澈干净,满怀希冀的眸子,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越千旬眼眶里盈满了泪,方才挣扎着遵从了本心。

“不会。”

“小越,你很好,但是你在我心中与小贺,阿扶,小雪,他们都是一样的。”

“我只拿你当晚辈。”

判定落下,越千旬泪水也跟着滚落。

他一颗心落入了谷底,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痛苦,垂着头,哽咽出声,“我知道了。那我能……我能抱抱你吗?”

于是苏昙给予了他一个宽容且温暖的拥抱,越千旬靠在青年肩头,声音由哽咽,变成细小的啜泣,漫长的呜咽,最后在苏昙安慰性摸他头时转为号啕大哭。

天际随着翻卷的云层浮起昏沉的白光,越千旬趴在苏昙怀中,他从未如此贴近过心上人,也从未如此清醒的知晓,他与苏昙绝无可能,少年魔尊十七岁惨淡的初恋就此结束。

贺亭瞳与扶风焉并排坐在树桠上,看着越千旬发泄般哭地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扶风焉捂胸口,感叹道:“小越看起来好痛。”

贺亭瞳摊手:“情伤嘛,杀人不见血,不过痛过这一阵应当就好了。”

群鸟惊飞,扶风焉看着远处抱头痛哭的两人,略有不解,他道:“爱应该是让人愉悦的。”

贺亭瞳靠在他身上,伸了个懒腰,闲散道:“不,爱也会让人痛苦。”

“就比如昙哥的袍子,怕是要被泪水泡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魔尊的十七岁:失恋,跳崖,被哥揍

多年以后的越千旬:把这段掐了!掐了!!!

终于,第一对拆掉。

第122章 魔尊(十九)

越千旬回去时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因为挨了打走路一瘸一拐,被人扶回来时惨遭围观。

他心情大起大落,险些哭到昏厥,脑袋已经被哭成一团浆糊,此刻其他所有人的视线反而被他无视了,就这么颤颤巍巍抖着两条腿回了屋子,吧嗒关上门,隔绝了所有人的目光。

张对雪偷偷靠近,凑在贺亭瞳耳边低声问:“小越这是怎么了?被人非礼了?”

贺亭瞳:“此事说来话长。”

他凑在张对雪耳边嘀嘀咕咕,张对雪闻言瞠目结舌,震惊道:“他居然有这样的心思?他怎么敢的!”

周围有人将疑惑的目光投来,张对雪赶紧放低了声音:“小越藏的够深啊,我平日里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旁边苏昙木着一张脸,已经绕过所有人去了另外一个角落休息去了。

张对雪小心翼翼收回目光,十分感慨,“小越都这般了还能活着,秦先生当真慷慨仁慈。”

贺亭瞳困惑:“你不好奇小越为什么会爱上秦先生?”

张对雪表情比贺亭瞳还要困惑,“这有什么好好奇的?那可是归离剑主啊!爱上他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不是师徒伦理,加之害怕亵渎秦先生,我也喜欢。”

张对雪竖着手指头一一细数秦檀优点,“秦先生个高,厉害,孔武有力,剑术出神入化,修为望尘莫及,做事干脆利落,偶尔又能体贴入微,简直就是天下所有剑修的典范!”

贺亭瞳思考了一瞬,发现确实如此,他点点头,“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

越千旬哭了整整两天。

靠在墙角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凝视纷纷落雪,十分忧郁,眉间似有解不开的绵绵愁绪,感觉下一秒就要从他嘴里吟出一首闺怨诗来。

还是不吃不喝不肯见人,这几天贺亭瞳,扶风焉,还有张对雪轮流陪伴,收效甚微,期间傅白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