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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身文士袍,怀抱琴盒的少年,眉梢不屑地挑起,“怎么?仙子这是反悔了,舍不得我?”

“当然舍不得啊。”少年人清润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我们这不是打算斩草除根,免得有谁过去告密,给我们惹麻烦吗?”

相里灵泽扭头,只见背后两人并肩而立,堵住他的退路,绿罗裙的“少女”没再夹着嗓子说话,负手而立,含笑看着他。

“仙子不再谈谈么?”相里灵泽脸上没半点畏惧,他靠着墙,一派潇洒自在,“只要陪我去解灵,麻烦变助力,既得分又得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很欠揍是吧?”贺亭瞳揉了揉指骨,噼里啪啦响,他没回相里灵泽,抬头看向另一头的张对雪。

“确实有点。”隔着大半条巷子,少年应声,一抖绸布,露出其下的木头板子,还有两把长剑,他一脚将板子踢开,袖手抽出双剑,双手执刃,“平生最烦登徒子,能不能将他打一顿?”

贺亭瞳伸手,角落里越千旬十分有眼见力的小跑出来,奉上配剑。贺亭瞳抓住剑柄,笑声低沉,“轻点打,别打死了,还有用。”

相里灵泽抱琴,额头渗出一丝冷汗,但面上还是挂着轻描淡写的笑,他后退一步,横琴,“一个五境,两个二境,一个三境,说实话,你们留不住我。”

“不是来谈合作的么?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和气生财,喊打喊杀只会让我记恨你们……”

贺亭瞳拔剑就上,声音里带了点莫名的怨气,“先打了再谈,若是记恨,那我们就多打几顿。”

相里灵泽:“……”

*

这一期的试炼颇为无聊,因着谢玄霄一心只想斗人外加找他老婆,并在一开始便聚拢了所有的恶孽,以至于一部分手快的人很早便集齐了分数,大家一下子就没了什么竞争的心思,整个气氛都很咸鱼。

不管是游灵境内还是游灵境外,都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最带劲的也不过是谢玄霄被人破阵,按着亲了一口。

因为他阵术被解的轻易,所以私底下有人传了一句口诀,欲打法修先亲嘴,当天琅嬛阁里好几个学生从后山试炼场回去后破口大骂。

不过这也就是唯一的一点热闹了。

自那之后,一堆人玩起了躲猫猫,藏来藏去,既看不见斗法,也看不见人解灵,只有一栋栋黑白分明的房舍,摆的和桌上棋子一样密密麻麻,里头人来人往,最多爆发点小冲突,因着秘境内不许重伤,所以大多也是点到即止,枯燥无味。

一开始围观的师兄师姐们走了不少,还有一部分留在这里的,纯属是因为这边广场人多,热闹,过来打牌玩的。

而且今年因为谢玄霄和傅白榆、相里玄他们早早结盟,几大世家里没有针锋相对的死对头,榜首几乎没有任何悬念,连赌盘都没人开。

终试还剩下最后一天的时候,归离剑主终于赶到。

得到人来了的消息,院长亲自上门口迎接,“秦剑主,别来无恙啊?”

青云书院的界碑前,青年身姿挺拔,窄袖雪衣,孤身一人站在门口看书院校训,闻言颔首应和,“我很好,院长可还安好?”

“好得很好得很,你肯过来,老夫便是有什么沉珂,看见你也好了。”徐院长笑咪咪看着秦檀,仿佛看到了什么大宝贝。

秦檀是被他用极大的人情同剑宗掌门换过来的,剑宗掌门那老头起初还不乐意,说秦檀性情刚直,不会转圜,并不适合教书育人。

徐院长和多少剑修打过交道,知道剑修多少有些直来直往,但没关系,只要手里有个度,不打死人就行了。

更何况,秦檀名声在外,最多是独来独往,有些孤僻,哪里像那小老儿说的那般凶神恶煞?这不是很有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