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贺亭瞳轻快的声音,“来不及了,快干活!”
越千旬:“????”
他感觉自己像只提线木偶,被人抓着胳膊,上下翻飞,再定睛一看,两只手里各捏着一把短刀,扶风焉与贺亭瞳将他提着,握着他的手,拖着他追着恶孽砍。
越千旬:“………”
又数道黑影逃窜,两人一左一右冲过去,越千旬连忙大喊:“别扯了!你们要把我五马分尸吗!”
那两人被他一声叫唤提醒,又迅速蹦了回来,越千旬夹在中间一挤,顿时感觉人生一片晦暗。
“快点抢分!”贺亭瞳将他脑袋一推,大声吩咐道,“你醒的太迟了!”
越千旬左眼还睁不开,他今日透支太过,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拿着短刀的手都在发抖,看着密密麻麻和飞蝗一样的恶孽,闭着眼睛乱扎。
贺亭瞳不帮他了,在旁边给他计数,那倒计时的声音简直是森冷残酷,不像在数多少分,是在数他能活多少年,“小越啊,我觉得之后你别光背阵符了,你还是每天早上跟着我们一起围着琢玉山跑一圈吧,这小身板,啧啧啧。”
“你才十四,怎么这么虚啊?”
越千旬怒了,大骂道:“贺亭瞳!你不是人!”
地面又是一震,越千旬向前扑倒,被人揪住了衣服,不远处那失了神智的骑兵拖着陌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稍有不注意的,便直接淘汰出局。
傅白榆被一陌刀挑飞三丈高,长发乱舞,他咽下肺腑中的血腥味,宽大的袍袖之中取出一枚玲珑玉牌,白光一现,瞬间拉长,于他掌心现出一把银白长弓,燎燎烈火在箭尾灼烧,长弓如满月,射中骑兵肩甲,贯穿他的臂膀。
只是骑兵像是并无痛觉,一手抽出箭矢,掐成一团灵光碎屑。
“地品仙器。”贺亭瞳呢喃,“不愧是傅氏,果然豪奢。”
扶风焉抽空抬头,“你喜欢?”
贺亭瞳理所当然道:“喜欢啊,地品唉!哪有人不喜欢仙器的?这种保命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扶风焉若有所思。
相里玄依旧坐在远处抚琴,瞧起来波澜不惊,只是琴音如丝如线亦如刀,堪堪将骑兵厮杀的动作绊住,让他行动缓慢。
傅白榆箭矢一闪,又转变为长枪,险险对上数招,扭头冲着谢玄霄喊道:“姓谢的,别站那回味了!来帮忙!”
高出五境的威压,便是怀中有仙器也受不住这般打击,他灵脉一滞,看着那边几个罪魁祸首还在愉快的抢分,心里更是怄得慌。
谢玄霄眉眼发着冷,“拖上一刻。”
傅白榆咬牙,“……行!”
谢玄霄咬破指尖,开始布阵,相里玄指下琴弦越来越快,琴音与阵术相合,困阵重现,无数铁链从天上地下伸出,将那骑兵捆在当中,陌刀挥舞,巨兽嘶鸣,傅白榆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倒抽一口凉气。
“这东西要怎么解决?看出来他的命门在哪里了吗?”
相里玄面色苍白如雪,唇瓣更是一点血色都无,冷冷淡淡道:“看不出来。”
于是傅白榆目光转而投向谢玄霄,“怎么杀?”
“我怎么知道?”谢玄霄面无表情,轻描淡写补充道:“这阵只能困半刻钟,你要想杀,便自己去试试。”
傅白榆震惊:“半刻钟?我们要在这里呆三天!这才过去三个时辰!”
“所以去躲着吧,谁被抓住,谁倒霉。”谢玄霄只是神色淡淡地看向远方,乱七八糟的人群后,张对雪提着剑同他的朋友汇合,四个人聚在了一处。
他们离得很远,远到他看不清张对雪脸上的表情。
于是他从怀中取出一方金帖,传声道:“元辰宫少宫主令,擒贺亭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