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破烂玩意。
最大的作用是张对雪倒提着他飞起来的时候,他怀里的符箓全撒了,纷纷扬扬一大把,糊在了盔甲上头,趁着对方摘黄纸,他俩滚进了宅子里,屏气凝神,藏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有一个时辰,越千旬腿都麻了,投影在地上的那道黑影才缓缓离开了。
他满脑袋的冷汗,和张对雪一起哆哆嗦嗦地起身,老鼠一样蹑手蹑脚,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他们在一处极大的宅院外,宅院中间有一座雪白高楼,半隐在血雾当中,其下可见无数尸首堆叠。
“先与贺亭瞳他们汇合。”张对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里有些危险,还是不要分开行动了。”
然后他俩就看见角落里有一只恶孽忽然抬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一般,嗅了嗅鼻尖,朝着一个方向冲去。
张对雪:“?”
越千旬也学着嗅了嗅,他目光朝外看去,分辨道:“好像有什么香味儿,挺好闻。”
“怕是陷阱。”张对雪翻身上墙,凝神朝远处望去,便见无数黑影从大街小巷里冲出来,朝着那如山峦般的城墙处冲过去。
他们此时已经离城门口很近了,近到张对雪凝神望去,能够看见谢玄霄雪白飘飞的衣袍,以及他脚下那不断扩张的大阵。
“他这是在干什么?”越千旬爬上来,骑在墙上,手搭在眉骨上望了望,随后皱起了眉头,愤愤不平道:“他打算一个人把分全吃了?没良心啊!”
“他这是在逼我过去。”张对雪握紧了剑柄,“少宫主身带玄天灵火,他的血比其他人的更招惹邪祟喜欢。”
再清楚不过谢玄霄的手段,张对雪闭上眼睛,唇角紧抿,“何至于此。”
他不过……只是想学剑。
张对雪从墙头跳下来,朝着城门口而去。
越千旬在后面跟着,他年纪小,腿短点,一路小跑,“冷静,你现在过去就是自投罗网,我们前头的布置就白费了啊!”
“我也不能坐视不管,眼睁睁看着你们辛苦来一趟,都到终试了,被逼着无法入学。”张对雪眼眶发红,“是我之过,我明知道少宫主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无非是让我听话,我去求求他,求他放过你们,这样大家都能进……”
“张兄,求人不如求己啊。”
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随后一只手从侧前方伸出来,抓住了张对雪的胳膊,将人拉进了巷子。
贺亭瞳提着剑,有些无奈的看着张对雪,“你觉得你现在过去,他便能放过我们?谢玄霄掌握先机,现在是他的场合,你拿什么与他谈判?直接冲出去,投怀送抱,还免了他四处找你了。”
他们四人翻墙进了一处空旷院子,贺亭瞳指尖沾了点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我们当中修为最高的是你,如果有办法破阵,也得靠你来操作。”
张对雪忧心忡忡,“少宫主修为已是七境巅峰,他之所以没有继续突破,是为了修心,好开识海心域,论斗法,我打不过他。”
“谁让你打他了。”贺亭瞳靠着椅子,长舒一口气,“我只需要你破阵,把他的阵毁掉,放走那些被抓起来的恶孽,免得他当真以分数贿赂了所有人,害我们被几百人围攻。”
张对雪困惑,“那你要用什么法子?”
贺亭瞳冲着他们眨了眨眼,以一种发现了珍宝般的语气兴奋道:“我在城里,看见了一个游荡的大家伙。”
旁边的越千旬悚然一惊,“……不是吧,你不要命了?”
贺亭瞳转头看向他,“要命还是要分?你自己选。”
越千旬:“……分!”
冷风浮动,越千旬站在大道路口,他梳起了遮挡面容的额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他最近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