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出来,谢朝渊翻身上马回京,没了谢朝泠,这里以后不用再来了。

现在还没到破釜沉舟的时候。

车行了二十里,东宫侍卫在一处破庙里找到了奄奄一息、还剩一口气吊着的李桓。

被喂了水和热汤,李桓从昏迷中转醒,看到谢朝泠,抖索着落下眼泪来。

这人的模样可谓凄惨,已经不像是个人了,谢朝泠神情有些难看,被挣扎着扑上来的李桓死死攥住衣裳下摆:“殿下,恪王害我、恪王害我,帮我报仇……”

谢朝泠没应,吩咐人将他抬去后边车上,先送回府里去。

“殿下……”

谢朝泠犹豫之后顿住脚步,望向车内满眼哀求看着他的李桓,他道:“恪王他是个疯子,你别再去招惹他了,即便闹到陛下那里去,你也没法证明是恪王做的,之前的事情,孤也不再与你追究,到此为止吧。”

李桓愣了一瞬才听明白谢朝泠这话里的意思,满眼不可置信。

如何不能证明,只要谢朝泠这个东宫储君愿意为他说话,陛下岂会不信他?!可谢朝泠这样,分明不愿意帮他指证那丧心病狂的恪王。

浑浑噩噩间,他的目光落到谢朝泠颈侧,半遮半露在狐毛围领间是一艳红刺目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