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心神逐渐平静。直到车停下,外头廖直低声提醒他:“殿下,到了。”
车门开,谢朝泠被人扶着下去,出外来迎接的是这庄子上的管事,但没看到谢朝渊。
廖直吊起眉毛问:“恪王殿下何在?为何不亲自出来迎驾?”
那跪在地上的管事哆嗦道:“殿下说太子殿下是微服前来,不必搞那么大阵仗,他便不出来迎驾了,小的们迎太子殿下进去。”
廖直闻言十分不满,还要再说,被谢朝泠制止,他吩咐地上人:“起来带路吧。”
管事带着一众庄中下人爬起身,领了谢朝泠进去,依旧是他之前在这里住了近两个月的那处院子。
谢朝泠的人被拦在院门外,一众侍卫当下拔剑,谢朝渊这边人同样抽剑出鞘,两相对峙、互不相让。谢朝泠拧眉,那管事低着头一边哆嗦一边坚持道:“殿下说请太子殿下您只身进去。”
沉默一瞬,谢朝泠吩咐人:“你们在这等着。”
廖直不放心道:“殿下,至少让奴婢跟您一起进去吧。”
“无事,你也在这里等着吧。”
谢朝泠提步进门,身后院门很快阖上。
他脚步略顿,抬眼望去,庭院中先前种下的花已妍丽盛开,而谢朝渊独自伫立廊下,凝神看着什么,似在赏花又似未看花。
时值日暮,落日余晖笼着他身影,勾勒出线条凌厉的侧脸轮廓,谢朝泠看了一阵,莫名想到这小子可真不像还不满十七的少年郎。
当真一点都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