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对面笑吟吟的谢徽禛,无声对视片刻,他道:“有话直说吧。”
“太子五叔,是你吗?”
“嗯。”
谢徽禛倒吸口气:“果真如此。”
“你如何知道的?”谢朝泠问。
谢徽禛看一眼外头,压低声音:“三叔,我是替三叔来给五叔带话。”
“三叔说,当日在东山围场,他没动过您的马,但事情因他而起,太子殿下日后若要算账,他任杀任剐,眼下太子殿下若是需要帮手,他愿为您做马前卒。”
谢朝泠不动声色看他:“条件呢?”
谢徽禛用力捏了捏手中茶杯:“只要,您能为先太子翻案。”
谢朝泠瞬间了然,这也是面前这小子肯来替谢朝浍递话的原因。
谢朝浍的想法,并不叫他意外。那日在东山围场,那支箭并非冲他命脉而来,从一开始,谢朝浍的目的就不是他,后头他坠马落崖,谢朝浍既说不是他做的,那便只可能是谢朝渊。
谢朝泠闭了闭眼,疯马失控冲出山崖的瞬间,他确实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那种急速下坠的恐惧感,到现在他还能忆起,后头他便被一张大网接住,或许不止一张,在下坠过程中他似乎被什么东西兜住过好几回,直到最后被彻底接住,然后失去意识。
谢朝渊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只这一件事,他本就该将那人千刀万剐。
谢徽禛看着他问:“五叔,可以吗?”
“幸王如何知道的孤在这里?”谢朝泠改了自称。
“是恂王将消息透给的他。”
谢朝溶也知道?谢朝泠不由拧眉。
“可以吗?”谢徽禛又一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