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脑筋。”

壶中酒已经沸腾翻滚,酒香更浓。

谢朝泠倒出一杯,递到谢朝渊面前:“那殿下陪我喝酒吧。”

午膳一并送来,他们就在榻上吃,煮好的鱼汤奶白鲜香,与桃花酒香味混在一块,沁入鼻尖。

谢朝泠喝一口温酒,浑身都舒坦了,笑言:“殿下这庄子上的日子过得果真舒坦。”

“那便留下来。”

谢朝泠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谢朝渊将鱼肚上的肉夹进他碗中,仿佛随口说道:“一直留下来。”

谢朝泠愣神一瞬,没再接腔,低了头吃东西。

一顿午膳从晌午一直吃到近申时,谢朝泠酒喝得多,醉了。

他的酒量其实不差,从前也一直都很克制,所以从未在人前喝醉过。但是今日,在这恪王府别庄里,不再有那些令人厌烦的顾虑,不需要节制,谢朝泠一杯接着一杯,最后醉倒在了谢朝渊怀中。

身体蜷缩起,额头抵着谢朝渊小腹,谢朝泠眼睫耷下,松散下的长发遮住他半边脸,有如醉生梦死。

谢朝渊将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轻抚他面颊。

谢朝泠觉着热,捉下他作怪的手,轻轻扣住。

掌心贴合,谢朝泠盯着俩人的手,喃喃自语:“殿下明明比我年纪小,怎的连这手掌都好像比我的要宽大些。”

他模模糊糊想到,这人生得高大,是因为生父其实是西戎人的原因吗?

“哥哥喝醉了。”

“没有,”谢朝泠小声嘟哝,“我不会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