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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慢慢灌注进一些凝练的精神力:“对不起。”

格云瑟轻喘着,泛起虚弱红晕,眼睛里晕染的笑意更浓,瘦削苍白的身体一阵一阵战栗,他抬手抱住谢弗的肩膀。

“没法对不起,谢弗。”格云瑟柔声说着,嘴唇一下一下碰着他的耳廓,“我们都不是善类,为欲望相争,我被你……变成这样。”

格云瑟愿赌服输:“你是赢家。”

那个以beta天生劣势的身体操控机甲、率领舰队战无不胜的孱弱野心家,已经在三年的监禁里变了个样。

格云瑟现在渴求的东西,不再是权力、地位和荣耀。

谢弗跪在浴缸旁,同他接吻,格云瑟的精神力也有种月色下紫罗兰般的幽微香气,这具身体比青年时更敏感、更单薄,格云瑟的腰身细窄,曾经靠不要命的训练维持的柔韧肌肉消失后,骨窝瘦得凹陷。

带有药香和紫罗兰香气的热水弄湿了衬衫和军服。

格云瑟仰在水里,手脚随水漂浮,谢弗把人从水中捞起,搂在怀里,沉默着亲吻寂静闭合的银白色睫毛。

格云瑟完全陷入昏迷,他在这时仿佛比醒着更脆弱,身体不自觉打颤。

他被送来宅邸时,是蜷曲着的,被关在一个八十公分见方的牢笼里,脖颈和手脚都束缚锁链,喉咙被铁刺抵着,戴着眼罩和口枷。

所以谢弗起初并没认出他。

只是在银白长发淌过掌心时,心脏空跳。

整整一夜,格云瑟不记得如何说话、吃饭、走路,不认识人,纯净的紫罗兰瞳孔像纤尘不染的湖泊。

有三天,格云瑟不习惯睡床,会爬回那个金属牢笼里蜷缩着睡觉。

一个星期后,格云瑟慢慢恢复记忆,想起自己也认出谢弗——但实验室里的人也信誓旦旦保证,这些记忆不会留存太久,格云瑟的精神海已经完全、彻底、没有任何修复可能地崩毁了。

再不会有人受这个堪比魔鬼的beta野心家蛊惑。

光明已经降临。

新世界已经到来。

旧秩序最后的守墓人:格云瑟·海因里希,会在被他们的领袖荣幸使用后,和他虚无缥缈的贵族信较 淌症哩仰一起死亡。

谢弗替格云瑟擦拭身上的流水,他跪在氤氲着的紫罗兰香气里,这是禁药的味道,格云瑟从七岁起服用禁药,beta只有服用禁药,才能拥有操控机甲的精神力。

禁药彻底摧毁了格云瑟的身体。

也让格云瑟在日复一日的头痛折磨下,变得偏激、疯狂、不计代价。

他的确曾经在对外的星际大战中守护母星,立下功勋,但他也同样鼓动了成千上万的人,为了他一个人而杀戮和征战。

最后一败涂地。

谢弗按揉格云瑟的太阳穴,用指腹抚顺微蹙的眉心,沿着眉骨缓慢碾动,掌心轻轻揉着银白色的长发。

他抱起昏迷颓软的身躯,揽着后折的纸薄脊背,把人捧起,覆住口唇。

格云瑟的胸腔溢出湿漉漉的冷气。

谢弗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肩头,格云瑟的头颈软垂,他咳嗽着,喉咙里掉出精神力凝结的紫罗兰花瓣。

谢弗接住这片花瓣:“格云瑟。”

他用掌心捧住格云瑟苍白的侧脸,轻声念这个名字,叫了几次,银色的睫毛吃力掀动,缓缓张开。

紫罗兰色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这一汪静湖里什么也没有,没有野心,没有情绪,像面平滑光洁的镜子。

“我叫谢弗勒尔。”

谢弗说:“谢弗勒尔·瓦格纳,记得我吗?”

他对格云瑟说:“我是你的朋友。”

他们认识得很含#哥#儿#整#理#早,那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