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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不善 南楼载酒 113732 字 1个月前

诗诗没有母家撑腰,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

倘若辞不了官,今后注定要在京中待一辈子的话,他也要努力尽快给诗诗挣一个诰命,这样即便偶有他不在身边护不了她的时候,旁人也不敢欺负了她去。

“好了。”

柳云诗快走一步,迈到顾璟舟身前,双手捧住他的脸,笑看向他,“今日之事,我们都不提了好不好?你也不要辞官,我保证——”

她定定看向他,漂亮的水眸中全是顾璟舟的面容:

“我保证,今后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再也不会想旁人,顾璟舟,我心里是有你的,你要相信我。”

就像一张纸的两面,她选了这一面,就注定没办法同时拥有另一面。

既然她选择和顾璟舟回来,今后,就应该忘记那段在季府的短暂经历,好好同他在一起才是。

顾璟舟是现如今在这世上,唯一与她拥有同一段年少回忆的人,是她初心萌动时的少年郎,亦是她的亲人。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既然注定要从心上割舍下来一块儿,那她宁愿选择不那么痛的。

少女眸光澄澈,泛着潋滟水光,微微红肿的唇轻轻上翘,一瞬不瞬盯着他。

顾璟舟眼帘下压,喉结重重滚了两滚,只觉得心中软成了一团温热的水。

“好。”

他轻轻将她拥进怀中,声音带了哽咽,“诗诗。”

柳云诗揽住他劲瘦的腰肢,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闷闷笑了,似玩笑似认真,“顾璟舟,我们成婚后就要个孩子吧。”

顾璟舟闻言,也笑了出来。

这是他们年少尚不懂事时开的一个玩笑。

那时候两人模仿大人过家家,她当妻子,顾璟舟当丈夫。

他们二人看来看去,还少一个孩子,于是顾璟舟就把柳家那只小白狗抓了过来,充当他们的孩子。

他们给“孩子”喂奶,教它写字,还把它仍湖里,美其名曰洗澡。

最后折腾得那只小白狗实在烦了,对着顾璟舟咬了一口,窜到院子外面不见了踪影。

之后顾璟舟挨了顿打,柳家少了一只小白狗。

再之后,他们就商量着从哪儿重新弄个孩子来,柳云诗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那不如我给你生一个?”

顾璟舟觉得可行,但他们又不知道肚子里的小娃娃是怎么进去的,最后柳云诗给衣服里塞了个布娃娃。

结果那次之后,顾璟舟又挨了一顿打,柳云诗被关了禁闭。

两人想起曾经的少不更事,都忍不住笑了,柳云诗捏了捏顾璟舟的腰,嗔道:

“别笑。”

顾璟舟吻了吻她的额头,拉着她进了屋入座:

“小时候想要孩子,如今倒是不想要了,想和诗诗两个人就好。”

柳云诗“哦”了一声。

她知道,顾璟舟还在顾忌生孩子这件事,她的母亲从前就是在生他弟弟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

思及此,她忍不住又侧头看他。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璟舟给她碗里夹了块烧鹅,亦回头看她。

想了想,他犹豫着问:

“你……想不想去看看他?”

柳云诗夹菜的动作一顿,闷着头没说话。

“去看看他吧。”

顾璟舟喉结剧烈滚动,似乎将这几个字挤出喉咙有些艰难,“去看看他,你就安心了,回来后,将他从心里彻底剔除出去,好不好?”

顾璟舟自诩在感情方面不是大度的人,让她去看季辞,是他犹豫了好久的决定。

既然不能保证日后他们二人再不碰面,与其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不如让她光明正大的去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