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3 / 3)

表兄不善 南楼载酒 9624 字 1个月前

!你如今也被人勾了魂儿!我怎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季辞坐在椅子上,眼神冷然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

季母仿若失心疯般,在屋中转了一圈,将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口中骂骂咧咧:

“你这个逆子!你怎么不跟你爹一起去死!你就不该活着!你去死啊!没得又跟你爹一样被个女人迷得颠三倒四!”

她挥手扯烂一副画,“我怎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季辞手搭在桌沿,手背青筋鼓跳。

静静看她发了会儿疯,他沉默地站起身,“母亲……”

“啪!”一声脆响。

砸完了所有东西的季母回身,狠狠一巴掌扇再季辞脸上,疯了般对他吼:

“别叫我母亲!我不是你母亲!你缕缕忤逆于我,跟你那爹一样被女人勾了魂儿!我没你这个儿子!”

季母吼完,赤红着眼盯着他,胸腔上下起伏,发髻凌乱,哪里还有一丝高门贵妇该有的温柔贞静。

季辞神色慢慢冷了下来,他扫视一圈房中的狼藉,压下眼帘凝视着她,眼底透着浓浓的失望。

屋中静得只剩水晶珠帘砸落在地上,噼噼啪啪的声音,由缓转急。

良久,他用舌抵了抵被母亲掌掴过的脸颊,沉默转身。

外间奴仆小厮好似早已司空见惯般,在季辞出来前就已跪了一地。

门帘掀开,季辞脚步低锵,于幽幽昏暗灯光中露出肩骨身形,沐浴着月光如冷峻松柏。

男人长身玉立于阶上,衣摆随风猎猎翻飞,眉目冷峻幽深。

“去将房间收拾好,夫人病发,连夜送去龙鳞寺休养。”

沉冷的嗓音缓慢在阒静中响起,毫无波澜的语气下蛰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说完后,便没有一丝犹疑地离开了。

在他身后,是众人七手八脚忙乱的声音和季母失心疯般的嚎叫。

月凉如水,空气中渗透着潮湿的寒意。

季辞没有回盈辉院,而是随意走了走,最后在湖边的凉亭中站定。

他立在湖边,敛眸盯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看了半晌,忽然嗤笑一声。

闷闷的笑声自胸腔中溢出,听不出任何情绪。

陈深站在亭外瞧着,心中焦急不已,有心宽慰却又不敢上前。

等了许久,季辞从亭中款步出来,神色平静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淡淡道:

“走吧,回去。”

陈深松了口气。

跟在他身后才走出两步,忽听得离此不远的回雪院中传来一声惊叫。

他下意识看向季辞,恰好看到他亦循声侧首,蹙眉朝回雪院的方向看过去。

“听这声音,似乎是表小姐。”陈深试探道。

季辞收回视线,毫不为之所动,抬脚继续离开。

陈深噤了声,赶忙在后面追上。

然而要回盈辉院的路恰好要绕到回雪院那边去,两人刚一接近回雪院,又听里面传来柳云诗一声惊呼。

紧接着便是春雪急切的声音,“姑娘,姑娘!”

听声音,回雪院中发生的定然不是小事。

此刻整个回雪院中都亮起了灯光,一堆人脚步声吵吵闹闹。

陈深故意拖慢了步子,舔了舔唇,犹豫道:

“公子,要不我们去……”

“你若当真关心,自己去便是。”

陈深还未说完,季辞冷声打断他的话,淡漠的语气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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