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有一些蓝白色的光点在虚无中闪烁,和呼吸频率一致,它?们没有固定的位置也没有规律,就?像是?黑夜中唯一有生命力的存在,在无垠的黑暗中孤独地闪烁着。
晏南舟看不到纪长宁,整个空间中只有自己,没有声音,没有光源,他被无尽的痛苦所包围,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折磨,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意识恍惚,有无数次他思索着死亡,可四肢好似退化了一般提不起一点力气,试图呼救,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而嘶哑的呻吟。
他不知道自己承受了多久的痛苦,也许一刻,也许百年,没有终点,没有希望,身心渐渐疲惫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在这无尽的痛苦中,他好像什?么记不起来?,连自己是?谁也忘了,只是?紧紧握着剑柄上?的剑穗,仿佛那是?他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好像极其重要。
“晏南舟——”
熟悉的声音自远处的黑暗中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令晏南舟感到熟悉,好像是?一位对?他而言极其重要之人,是?谁?究竟是?谁?
晏南舟用尽全?力思索,那声音也越发急促,他张着嘴尝试了无数次,终于,撕心裂肺大喊,“师姐!”
意识恢复,晏南舟猛地睁开双眼,便见纪长宁神情紧张而自己则被她拥在怀中,开口声音沙哑无比,“我怎么了?”
“一进来?你便失去了意识,”纪长宁担忧道:“可是?伤势太重的缘故?”
闻言,晏南舟抿着唇不语,他记得那黑暗空间中的一切,**和精神的折磨,时间和意识的消亡,只有他一次又一次孤独而痛苦的活着,仿佛经历了很长一段岁月。
“师姐,”晏南握住纪长宁的手?,挣扎着起身,“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纪长宁感到不解,被人拉着在虚空之眼的隧道中穿梭,看人熟门熟路的推开一扇木门,木门中是?一间屋子,在这种地方显得诡异无比,更诡异的是?里面挂满了画,画像无一都是?一位执剑的女子。
凑近仔细瞧瞧,纪长宁眼中闪过震惊,扭头不确定问,“这是?,我?”
“嗯,”晏南舟点头,环顾四周,语气淡然道:“那日与你进入虚空之眼,我便到了这间屋子,看到了这些画像,也是?在这里,我遇到玄翊真君留下的一抹残魂,他同我说让我参悟世间的真相,打破天?地规则,我当时并不明白,只是?隐约觉得我同玄翊应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儿,晏南舟停顿下来?,走?到那面空无一物的墙面,灵力灌入,双臂大开,那墙面一左一右朝着两侧扩开,他转身示意纪长宁跟上?,自己率先进去。
纪长宁神情凝重,也抬腿跟上?。
墙面之后?,是?一片虚无的空间,半空中漂浮长短不一的文字,那是?原本故事的走?向,或者说,是?原本的世界运行规则。
双瞳倒映出那些文字,纪长宁脸色骤变,扭头难以置信发问,“所以,你早就?知道。”
晏南舟笑笑并未否认,“起初,我觉得太过天?方夜谭,毕竟,无论是?谁都难以相信自己所处的世界,只是?话本故事而已?,自己只是?话本人物,仿佛这么多年的认知轰然倒塌,后?来?,我渐渐明白玄翊在做的究竟是?何事。”
他看向纪长宁,目光温和,柔情万千,一字一句道:“他想让所有人可以选择自己人生,也想让纪长宁,可以平安回家。”
话音落下,纪长宁心头一怔,却猛然发现?眼前之人开始逐渐变得透明,仿佛下一刻便会消失,心下一慌,快步扑过去,惊慌失色大喊,“怎么会这样!”
晏南舟垂眸看了看越发透明的双手?,释然的松了口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