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任由邢可道怎么说,纪长宁依旧沉默以对?。
“你……”邢可道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性格,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能说出一句,“你莫要这般对?他?。”
这次纪长宁出声了,“邢前辈,有些事?过于复杂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我不说,对?我,对?他?,都是?件好事?,情深缘浅,就?让他?当纪长宁这个人死了吧。”
闻言,邢可道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喃喃自语,“可是?,晏南舟真的很想你啊。”
纪长宁沉思了会儿才轻声道:“岁月漫长,等以后他?自会明白,人世间还有许多比情爱更为重要之事?。”
情爱一事?过于复杂,邢可道不懂也不理?解,只是?咬着唇还想争辩几句,却又不知说什么,只言,“当真不能告诉他??”
“你若告诉晏南舟,他?日我若做到谢无恙,便也同他?说你是?个女子。”
此话一出,邢可道顿时便慌了,瞪大?了眼睛,着急不已道:“我不说,我一定不会说的,你也莫要告诉谢无恙。”
提及此事?,纪长宁也问出了困扰许久的疑惑,“你为何要隐瞒自己女子身份?靠幻形丹假扮男子呢?”
“我少时死过一次,我的命是?问天道借的,我师父替我算过一卦,说我命中会有一死劫,让我忘掉过去以男子身份而活,兴许能避开死劫。”邢可道解释道。
“这些年就?没人发现?”
“我在太一坊没什么朋友,”邢可道的声音很轻,“出了谢无恙,没人和我说话。”
明白这人在太一坊处境,纪长宁不好过问询问旁人私事?,只是?问起?了其他?,“你来寻晏南舟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阻止天谴。”
“那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邢可道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晏南舟是?破局关键,可如何破局什么时候破局我一概不知。”
纪长宁抿唇皱眉,隐约能明白邢可道口中说的天谴是何意?思,不是?什么毁天灭地,类似故事?重启,从崩坏的的阶段结束进入下一个周目,循环经历过的故事?,如同莫比乌斯圆环,首尾相连,环环相扣。
按照邢可道窥探天道看到的,以及晏南舟醉酒后的话语,能够得知大?同小异的故事?已经经历过十九次了,这是?第二十次,能否成功,如何成功,都无从得知,甚至连还有没有读档从来的机会也不确定,像是?悬崖上走钢丝,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满盘皆输。
神识说等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就?能回家,是?指等天谴结束?还是?等剧情开启新的周目?亦或是等剧情彻底崩坏?知晓的信息太少了,以至于完全无法推测出到底是在谋划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切关键都在晏南舟身上。
那晏南舟知道吗?
陷入沉思,纪长宁的脸色越发凝重,自是?没有听到其他?声音。
“纪长宁?”邢可道连着喊了喊几声,“纪长宁?”
“怎么了?”纪长宁猛地反应过来。
“我说你就?打算一直待在剑里?”邢可道又重复了一遍。
“这里面有结界,我是?被困在里面的,你可有办法放我出来?”
“我没有灵力呀破不开这个结界,”邢可道语气?低落,随后想到什么,欣喜道:“我带你去找谢无恙,他?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说完,邢可道反应过来,长叹了口?气?,“我忘了我是?偷跑下来的,不能回去。”
“无事?,我再自己想想法子,你只要莫要将此事?告知晏南舟就?好。”
“我不会说的,”邢可道一脸认真,“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