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变得?清晰,却依旧笼罩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而薛云阳正附身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连语气都温柔至极,“莫睡了,快起来,等除了妖我们就可以回无量山了。”
她看着薛云阳,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二人受令下山去安乡除妖的记忆,那些画面变得?清晰起来,最终定?格在薛云阳浑身是血的凄惨画面上,分不清是梦境还是幻术,画面真实又模糊,连大脑都晕沉沉的,让她分不清今夕何夕。
纪长宁张了张嘴,拼了命想张口出声,阻止薛云阳的行为,可她用力大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连四肢都没有?力气,只能不受控的自己?动起来,被困在躯壳中的自己?,听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急什么,才刚下山不得?四处逛逛,”声音慵懒的少女打?着哈欠,说话?声含在嘴里,听不大真切,“山上太没意思了,整日除了练剑就是练剑,要不然就是读书,果?然教?育是民生之基,我人都到这儿了,还离不开要读书的命运,一想到我刚买的那套肖四肖八,我就心疼死。”
“又在说胡话?,”薛云阳同记忆中没有?两样,依旧是那副温和如春风的样子,像谦谦君子,说话?都让人生不出一点不满,抬手揉了揉纪长宁靠着树睡着而导致翘起来的头发,柔声细语道:“也不知你这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怎总是说些我听不懂的。”
“听不懂就对了,”纪长宁歪头避开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扭了扭脖子开口,“二维三维有?壁,等以后?你就懂了。”
许是因为太过了解纪长宁,听她时不时蹦出一些词汇薛云阳也见怪不怪,只是无奈摇了摇头,轻笑道:“知晓你聪明,你在这儿等等,我给师父传信回去,咱们得?赶在师父生辰前?回去,免得?错过了。”
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去布传音阵,而纪长宁瞥了人一眼?,见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又走远了些,这才压低声音神神叨叨低声喊了句,“崇吾,崇吾?你在吗?”
那时候的崇吾不同于后?来那般话?多,惜字如金,性子沉稳,好一会儿才回应,“嗯。”
纪长宁看着湖面询问,“男女主现在在干嘛?”
崇吾愣了会儿,才叹了口气道:“晏南舟昨夜尿床,正在思考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偷摸洗被子,孟晚父亲重病难愈,正打?算带她去寻古圣。”
“这个?时候,男女主才七岁吧,”纪长宁扳着手指算了一下年龄,随后?叹了口气,“还这么小,才读小学呢,我要怎么才能从他体内拿到神骨啊,唉。”
神骨?
自己?为什么会知道神骨的存在?
那神骨做甚?
被困在躯壳中的纪长宁神色骤变,不知为何自己?会提到神骨,甚至从这个?语气来说,好似早有?预谋。
她思绪翻涌时,又听自己?的声音响起,“对了,你确定?只要我拿到神骨后?就可以回去了吗,不会是骗我的吧。”
崇吾并未第一时间回应,停顿了片刻才轻声道:“嗯。”
“那就好,”纪长宁松了口气,“我有?些想我妈了,我爸走的早,她只有?我了,没有?我她该怎么办啊,我不能丢下她,崇吾,我得?回去,我一定?得?回去!”
“我知道,”崇吾的声音很低,少了点稚气,多了些沉闷,“你一定?会回家的,我保证。”
“长宁,”这时薛云阳在远处招了招手,高声呼喊,“时候不早该走了,要不然一会儿天黑了。”
“来了!”纪长宁扭头应了声,随后?转过身朝着薛云阳跑去,二人并肩而行,影子被夕阳拉的细长,那是一切都还没开始的最初美好。
看着一高一矮二人的背影,纪长宁心中涌上一丝难过和无奈,直到耳边响起了说话?声,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