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人一把攥紧,疼得呼吸一紧,缓了缓才继续道:“在封魔渊底的一切……”
他将看到关?于封魔渊底下?的一切说了出来?,没有提那个同?他样貌相同?的奇怪男人,也未说那番话,只是说起了纪长宁死后,那个叫崇吾的剑灵以全部的灵力救了她。
晏南舟说的同?纪长宁猜测的差不?多,在阅微草堂醒来?后,她就猜测自己没死透应是同?崇吾有关?,毕竟纪长宁知晓自己实力,不?足以逃出封魔渊,更何况自她醒来?后崇吾便不?在了,之间未免太过?凑巧,如今听完晏南舟虽说,也不?过?是证实她所?想罢了,但又浮现出新?的问题,崇吾并不?单单只是一个剑灵这般简单。
在她记忆中,从记事起崇吾和同?悲剑便跟着自己,可在偶尔浮现的画面中,连崇吾这个名字都是自己取的,那在成为崇吾之前?,它是谁?
纪长宁心中思绪混乱,面上却一言不?发,落在晏南舟眼中,有些不?安和慌张,沙哑着声开口,“师姐……”
“你若是想内疚忏悔便不?必了,”纪长宁打断了他的话,“你既然看见在封魔渊底下?发生的一切,自然也清楚我都经历了什么,这时候再说什么也无计于补,我所?受的痛,并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而消失。”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如今你我之间错过?许多,可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从未想过?要害你,”晏南舟红着眼抬眸,目光坚定不?移,语气满是深情?,“我比世间任何人都期盼你平安喜乐,得偿所?愿。”
看着那双眼中的情?意,纪长宁心绪复杂,她想若是一开始自己没有有所?顾忌,将心意告知,亦或是晏南舟能?早些说这话,他们?的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可未发生之事无人知道结果如何,许是更好,许是更差,皆是未可知。
她看着晏南舟,恍若经年,那个记忆中瘦弱矮小面黄肌瘦的孩童变的高大俊朗,一举一动皆具气魄,半点?看不?出年少的影子,所?有人都夸赞厌恶如今的晏南舟时,只有纪长宁还记得那提着盏灯站在台阶上,为自己照亮的清瘦少年。
物是人非,世事无常,纪长宁看了许多亦想了许多,自己如今不?再是修士,只是一介普通人,寿命不?过?数十载,数十载之中,除掉日夜休憩生病苍老,步入暮年,能?属于她自己的岁月少之又少。
人生苦短,这么少的岁月本来?过?一日少一日,若是执着于过?往,纠缠不?休,便是虚度年华,苦苦挣扎,比起掺和仙门百家的琐事,游走在晏南舟和孟晚的虐恋之中,她还有许多自己的事要去做。
她想把欠赵是安的恩情?还了,想去看看木兮镇初春的桃花,想去最北处看看可有冰雕成的房子,还想找到自己的身世……
有太多美好的事想做,对晏南舟的怨恨便成为最为不?重?要的,佛道皆说情?字伤人,可你若是对此无情?,又怎会因情?被伤。
思及至此,纪长宁沉声而言,“晏南舟,你原先说心悦我,我本是不?信的,可如今信了。”
闻言,晏南舟眼睛一亮,整个人直直望着纪长宁。
可纪长宁说的话注定不?是他想听的,“我虽是心悦过?你却是曾经,如今对你并无半点?情?意,情?深意重?,缘浅难承。”
晏南舟脸色如雪泛白,嘴唇颤抖,未语泪先流。
他红着眼仿佛受尽委屈,却未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沙哑着声忏悔,“是我之过?……”
“你莫哭了,”纪长宁叹了口气,“与其难过?,不?如想想往后怎么办,你如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总不?能?一辈子东躲西藏吧。”
对面之人未接话,好似还沉浸在极大的悲痛之中。
纪长宁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