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的神情,闻言也只是浅浅一笑,轻声道:“无妨, 胜败乃兵家常事,毕竟贫僧也是一不小心赢了路道友。”
不动?声色, 一击毙命。
路菁脸色一变, 默默咬碎了后槽牙, 在心中把了空骂了个狗血淋头。
纪长宁并未关心路菁怒火攻心, 只是看着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的晏南舟,从?上场比试时她就发现, 晏南舟出招比之平时慢了不少, 起初她以?为是身体不适,看了一会儿才发现, 是晏南舟时不时会目光呆滞,好似有些走神,以?至于前几个回合落了下?风。
她皱了皱眉,见晏南舟走来便?睁开路菁的手迎上去,担忧道:“你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的?”
听见询问声,晏南舟抬眸看向纪长宁,有在犹豫着要不要将昨日所见和?孟晚说的事告知,他抿着唇皱眉思索,潜意识中任然不想纪长宁知道孟晚,更不想她知道自?己和?孟晚见过那么多次,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有些紧张。”
闻言纪长宁未说话,倒是雷遂笑着打趣,“我第一次参加问道大会时,比你还紧张,剑都握不稳,回去便?被大师姐罚着每日挥一千次剑。”
“我还记得?那段日子,雷遂的手抖得?跟鸡爪似的,如厕都不方便?,多是我寻我帮忙,嗷——”丁文轩笑着补充,突然哀嚎出声。
雷遂收回脚,红着脸咬牙切齿警告,“你给?我闭嘴吧!”
“那师姐呢?”晏南舟问,“师姐第一次参加问道大会时,应是同薛师兄一起,不知可会紧张?”
纪长宁想了想,可奇怪的是,有些记不清自?己第一次参加问道大会的画面了,脑海中仅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画中那人好像是她,却又不是她。
这不是纪长宁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自?薛云阳死后,她对过往的记忆都有些模糊,并非是记不清画面,而是记不清自?己所言所行?,以?及情绪变化。
“我记不清了,”纪长宁沉声回答。
本是实话实说,可落在晏南舟耳中,却成了避之不谈,好像和?薛云阳有关的过往,纪长宁都不愿谈及。
两人都未说话,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丁文轩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转悠,忙寻了个由头,“我记得?刘师弟也在比试,我去瞧瞧败了没。”
说罢,一把扯过雷遂离开。
后者满头雾水,不解道:“你拉我做甚?”
“傻子,你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儿。”
两人相对,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在纪长宁耳边响起,“师姐待会儿还有比试,还是莫要耽误了。”
晏南舟转身时,身后的纪长宁突然出声将他唤住,“晏南舟。”
纪长宁上前直视面前扭着头不看自?己的少年,沉声问:“你可是觉得?我说记不清了是在敷衍你?”
“师姐自?有师姐的道理,是我逾越而已,我又怎会怪师姐。”
听人这个语气纪长宁心中了然,她知晏南舟心思深沉,想法诸多,能在牛角尖中钻个弯弯绕绕的,也从?未见过如此别?扭的性子,叹了口气道:“过往诸多我确实不大记得?清,宋师叔说许是因为我见至亲死在眼?前,备受打击导致,并非有意隐瞒。”
晏南舟愣了愣,眼?睛一亮,欣喜不已,即是因为为纪长宁特意解释,也是因为她话中那句“至亲”,心口涌出暖流,好似自?己对纪长宁来说,是不一样的。
“我知晓了,往后我不会再说令师姐不悦之事,”晏南舟展颜一笑,模样乖巧至极,“师姐还是快些去比试吧,莫要耽误了时间?。”
“往后你若想知道什么,大可直接问我,若我记得?清,便?会同你说。”纪长宁轻声而言。
“好!”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