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其他弟子多?检查四周,看看可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
待于尉一走,纪长宁这才走近屋内,锁住犀渠的金刚链被?利刃砍断,一节一节的被?随意?丢在角落中,她半蹲下?身捡起一节铁链拿在手中,双眸紧闭,右手手掌汇入灵气?从上方横扫而过,在捕捉到一丝微弱气?息时猛地睁眼,语气?中满是不解,“魔气??”
得到有用的信息后,她转身离开,挨个同几个弟子说了几句话?,随后调转方向朝着?晏南舟的屋子走去。
屋内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晏南舟躺在床上眉头紧皱,满头的汗水打?湿了鬓发,他的伤势不见好转,本就?是内体之伤,寻常药物?自?是没有作用,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死?根基受损严重,到时,于修道一路也到了尽头,再难勘破大道。
当务之急是应尽早将人带回无?量山救治,可如今犀渠逃脱,卷土重来未可知,他们若是走了,邱家怎么办,宣阳城的百姓怎么办,二者之间自?是要有取舍,纪长宁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用灵力灌入晏南舟体内,好安抚他的伤痛。
没一会儿,晏南舟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连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平稳下?来,虽脸色还是苍白无?比,可远不像刚刚那般难受。
以灵力替人疗伤极其损耗修为,没一会儿纪长宁的脸色也变得没有血丝,苍白如纸,只得赶快收力闭眼调息,吐出口浊气?才有些好转,垂眸替人将被?子理好便要转身离开。
刚转身,手腕便被?人轻轻握住,她低头看向手腕转身,便见晏南舟睁开眼虚弱的朝着?自?己露出抹浅笑,“师姐何时来的怎也不唤我一声?”
“见你睡着?便没打?扰。”纪长宁顺势坐回去,轻声询问,“今日如何?可有好些?”
“嗯,”晏南舟低头咳嗽了几声,“外面情况如何了?”
“犀渠跑了,”纪长宁也未隐瞒,直接便对人说明,“自?己跑的还是被?人救得目前?还不知晓。”
“和那引你入幻境的人可有干系?”晏南舟并不愚笨,稍稍一想便明白其中问题所在。
纪长宁摇了摇头,“不清楚。”
说完,她看向晏南舟,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你伤势过重不可耽搁,本应即刻启程回无?量山,可如今犀渠跑了,宣阳城人心惶惶,邱家有无?能力与之抗衡,我们一走他们便是犀渠盘中餐,我需得留下?来护守,不过你放心,我会派人同你速速回无?量山,你”
“我知晓,”还未说完的话?被?晏南舟出声打?断,“我不愿成为师姐的负担,师姐便去做自?己想做之事,我在山间陵等着?师姐归来。”
视线相交,对方眼中满是自?己,纪长宁再次感受到那种急促紧张的心跳,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沉声道:“待这里的事处理完,我便回去。”
“好,我等着?师姐。”
因为晏南舟的伤势不能再拖下?去,纪长宁忙安排了三名弟子同人返回无?量山,她站在院中一直看着?几人御剑而行?,人影渐行?渐远,直到路菁抱着?堆花走过来,学着?她的模样盯着?天上看了会儿,没好气?道:“看什么?人都没影了。”
纪长宁斜瞅了人一眼,盯着?那堆花问:“哪儿来的花?”
“邱小姐送的,”路菁咧开嘴傻乐,“如何,可还好看?”
“啧,”纪长宁挑眉,“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
语毕,越过人离开。
路菁盯着?人背影做了个鬼脸,嚷嚷道:“你就?嫉妒吧你,哼。”
她的心情丝毫没有收到影响,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回了房间,仔细翻出花瓶将那堆说不出名字的花插上,正修剪枝丫时,一只透明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