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砍下了李师兄的头,剜出了冯师弟的眼珠,杀了好多人,血,浑身都是血,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怕之人......不,那不是人,那是妖魔......”
“你胡说。”一道虚弱无力的声音打断了那名弟子,柳如棠扶着面色苍白四肢无力的孟晚从侧门进来,来的匆匆连发丝都变得凌乱。
“晚晚!”古圣厉声怒吼,“你才苏醒伤还未好,还不回去好生休息。”
“师父,”孟晚哭的泣不成声,她样貌极佳,美人落泪也是一副美景,哪怕虚弱无力也是西子捧心的病美人,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小木头不会杀人的,他不会的。”
“为师知你心悦他,可如今你师兄死于无为剑气之下,门中弟子更是亲眼所见他残害同门,他已然是邪魔歪道,不再是我万象宗弟子,你为何还要帮他说话,你……你糊涂啊!”古圣当真是喜欢这徒弟,带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孟晚不知从何辩解,她中了毒,刚苏醒便知晓此事,根本不清楚前因后果,只是不想看着自己重视之人刀剑相向。
种种情绪充斥心口,乱的她理不清思绪,却仍不愿相信他们话中那个弑师叛逃,残害同门的孽徒,是自己所认识的小木头。
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知晓仅凭自己片面之词不足以让众人信服,孟晚用手背擦了擦眼,哽咽道:“我不信是我看错了人,我要去寻他,然后亲自问他。”
话音未落,便见孟晚推开柳如棠跌跌撞撞的往外奔去,突然,她脚步一顿,身形直直往前倒去。
“小师叔!”
“师妹!”
众人惊呼大喊,古圣阴沉着脸飞快捻了法决,只见一道蓝光闪过,本应倒地的孟晚似被一双手虚扶了起来。
古圣收回手厉声吩咐,“如棠,还不把你师叔带回去。”
“是。”
柳如棠和另一个弟子扶着孟晚,又从侧门出去了。
经此一事,大殿中的气氛更是凝重。
古圣伤势过重又动了气,侧头咳嗽着,咽下喉间涌起的腥甜,沉声道:“我万象宗立宗以来,从未有此等有辱师门之事,东川身殒便由我这个师叔来替他做主,从今日起,将晏南舟逐出师门,派出门中弟子追捕,将他带回来我亲自清理门户。”
“师叔……”易上鸢出声,可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阿鸢,你自幼眼界极高,行事魄力十足,何时也像你师兄那般妇人之仁了感情用事了?”古圣冷冷看着易上鸢,“晏南舟的命是命,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弟子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你竟还不知错!”
这次轮到易上鸢无话可说,回想到在醒松林看到的惨状,十多具尸首垒成一个小山坡,鲜血向四周流淌,浸入土中,连吹来的风都带着一股腥臭味,那画面十足震撼。
她沉默片刻出声,“既如此,我甘受责罚。”
后面的争执纪长宁没有往下听,而是转身离开回到山间陵收拾行囊,崇吾似有所感忙道:“长宁,你要干嘛?”
“我要去找晏南舟,弄清楚一切,我不信是他杀了师父。”纪长宁一边收拾一边回。
“倘若真是他杀的呢?”崇吾语气着急,“你也听到了,你师父是死在无为剑气下,还有执法堂那名弟子亲眼见晏南舟残害同门,这便做不了假。”
纪长宁动作一顿,似不愿相信,咬着唇沉思了会儿,方才将包裹系好,语气坚定冷静,“当初是我将他带回万象宗,这次也应该由我把他带回来,若真是他所为,我定当替师父清理门口;若不是,我便替他洗清冤屈,还他一个清白。”
她托一个小弟子去告知易上鸢,随后背起行囊拿着同悲剑下了山。
刘小年急匆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