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禾雪:【哥哥,他比你还笨。】
他骂了渡之,回过头来还要说一句K。
K:【……】
不知道为什么?,K觉得小猫现在张牙舞爪的,实际上是在外头被男朋友惹恼了,回来向着窝囊的无能丈夫撒气。
为了日?子能够顺利地过下去?,K当然是选择忍气吞声。
K:【对?不起,我会尽快升级程序模块的。】
辛禾雪笑了笑,【哥哥加油^^】
很难说没有在阴阳怪气。
………
负责杂事劳役的驿丁,前来送热水。
客房中有黑木屏风隔开的内间?,内间?里有浴桶,他们接连提着木桶来,将浴桶里灌满热水。
再请示客人?可?以进行沐浴了,随后退了出去?。
结果才小半个时?辰不到,高僧又唤驿丁换一桶新的热水来。
驿丁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高僧都是要一夜洗两次澡的吗?
他们再次鱼贯而入进去?将热水换了的时?候,先沐浴完的辛禾雪懒懒地躲在床帐中,躲过了耳目,因此驿丁们未曾发觉真相。
沐浴完的渡之才掀开细棉纱帐,就被拦了下来。
辛禾雪靠着锦缎迎枕,薄薄的单衣松散,脖颈下方露出一部分雪色的锁骨窝儿?来。
他驱使渡之:“你到别处去?睡。”
渡之的传符只有他一人?,驿馆自然提供的是一人?居的客房,房中只有一张拔步床,辛禾雪将床霸占了,渡之就无处可?睡了。
渡之冷静地将此分析给锦鲤妖听,他还以为是锦鲤妖未曾居住过人?类的旅店,才提出这?般要求。
床铺上的青年却牵起唇角,“那关我什么?事?总之你到别处睡,你同我睡,要是晚上压到了我的尾巴怎么?办?”
这?么?说着,像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的隐患言之有理,青年半分不在意地掀开锦衾。
渡之才看见锦衾之下,被褥之上,陈横的是曲线流畅优美的白?鳞鱼尾,玉骨冰姿,好?似霜雪一般的颜色,瞧着令人?夏日?生?凉。
化成这?种形态之后,白?天?的晴水绿玉镯细细地拘在鱼尾的最末端,那曲线收束的尾鳍处。
渡之平静道:“我可?以维持一整夜平躺纹丝不动。”
他想要消除辛禾雪的顾虑。
辛禾雪用鱼尾拍了拍锦衾,分毫不让步,“不可?。我睡相不好?,万一翻了个身,大师铜筋铁骨的,会硌着我的尾巴。”
渡之垂首:“……”
只好?退了出去?。
他端坐在另一边的楠木榻上,脸上倒也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仍旧平淡如潭水。
辛禾雪忽而又道:“我问你,你身上的红线从谁那取下来的?”
渡之顿了一会儿?,不明白?辛禾雪为什么?这?么?问,忽而想起来锦鲤妖一族七日?失忆的习性,他道:“我不会告诉你。”
辛禾雪:“为何?”
渡之:“避免你害人?。”
意料之中,辛禾雪也不恼,他解下木钩上的细面?纱帐,隔了床帐和些许距离,他的音色听起来比白?日?时?轻软,“渡之大师,记得将烛火吹灭了,这?么?亮我睡不好?。”
渡之:“……”
桌上的烛盏,火苗一摇,悠悠地熄灭了。
客房归于?黑暗当中。
………
翌日?又要继续赶路。
驿丁将早上的饭食送到客房,又重新退了出去?。
驿馆提供的朝食是面?片汤、芝麻粥和清油胡饼,还有一笼馒头,因为不了解高僧的食量,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