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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梧不栖 乘空 126822 字 1个月前

然一惊。

“郎君,这是何意?”

叔山梧握着她的手,将刀柄塞进她掌心:“倘若我真发作时,行动一时失控,你就用这匕首将我划伤,流血和痛感可以让我清醒,能够释放一些——”

他话未说完,郑来仪的手穿过他双臂,将人紧紧抱住了。

她的头靠在他胸口,声音带着哽咽:“所以你每次发作,都是这样伤害自己的么?”

一股不知名的淡淡香气盈怀,似乎来自她的发间,又或是女子自带的体香。她的温柔瞬间填满他心中的空旷,让他一时间无暇分心去想那些杀戮和阴谋。

郑来仪的体温隔着二人身上单薄的寝衣,一脉一脉地传递到他那里。叔山梧抬手,缓缓收拢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声音也不自禁地放轻:“你也说了,那药多服无益。这样,总比用药强些。”

郑来仪在他的怀抱中抬眼,“当啷”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手里落地——是那把匕首,被扔在了榻边。

“倘若需要释放才能缓解,妾也知道别的方法。”她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着。

一双纤纤柔荑引着他的手,沿着玲珑起伏的曲线游走,寝衣的系带被解开,芬芳的气息一时浓烈,叫人醺然欲醉。

叔山梧眸色益深,哑声道:“郑来仪,你真的如此相信我?”

娇靥含羞,艳若春桃,怀中人樱唇轻启:“郎君说这话,难道不晚了些?”

他微怔。

郑来仪抬眼,语气坚定得惹人怜惜:“自鹤皋山一见,妾已选定了郎君,此生便永远是你叔山梧的妻子。我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妾自然也有害怕,害怕的是如今天一般的事情,哪一日又再度发生在梧郎身上。直到现在,我还觉得如同做梦一般。”

她微微发颤的声音益发低了下去,几乎湮灭在窗外凛冽的风声里:“恐怕今夜我也会做噩梦,我也需要你在我身边……”

郑来仪不说话了。闭上眼,微微仰头,吻在他唇上。

她是那么的脆弱可怜,却又勇敢无畏。她在他身体里引燃一把火,将他的唇从冰凉吻到温热,又到滚烫。叔山梧一手撑在她腰后,将她收紧在怀中,动作微顿了一瞬,粗重的呼吸在她耳后响起,克制而隐忍。

“妾有一事相求。”

郑来仪抬眼,看向面前眉眼黑沉的男人。

“往后唤我椒椒可好?”

他眼中眸光益深了几分,实则他早就知道她的乳名,却从未如此亲昵地唤过她。他们成婚后,他始终连名带姓地喊自己的妻子,仿佛是在克制,又仿佛在提醒自己什么。

“椒椒愿为梧郎绵延蕃嗣,等到儿孙绕膝如椒聊之实,梧郎便再不会觉孤单……”

轻纱寝衣无声褪去,乌瀑般的长发垂落在雪白的肌肤,黑白分明的美丽。郑来仪的手轻抚过他胸口一道愈合已久的伤痕,将脸轻轻贴了上去。

叔山梧闭了闭眼,颈侧的青筋暴起,浑身血液似在沸腾,郑来仪仰头,吻了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被他按住双肩,猛地拉开距离。

他抬手,帐帘随之落下,二人陷入一片黑暗,郑来仪的心跳瞬间加速,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的身体陡然失重,仰面倒在柔软的锦缎之中。

“……椒椒。”

叔山梧哑声唤了一句,宽阔的胸膛如同一面雄挺的山,将她全然笼罩于阴影之下。他听见郑来仪一声轻呼,声音中带了细微的哭腔。

是痛意,是兴奋,是喜悦。

他的动作微顿,伸手去擦拭她的眼角,莫名有一丝慌乱,却被她捉住了手,十指与之交扣。他垂下头,埋首于她颈侧,轻柔地吮吻着,带着暖意的鼻息拂动了她耳后的发丝,让她莫名发痒。

摇曳的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