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是徐洲记错了,而是有人对他家中的人记忆做了手脚。
韩青说道:“阿洲很害怕,他也想到是不是有修士或者邪修对家里人动手,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求助,又怕到外面说引起了修改他家人记忆的人注意,到时候反而害了家里人,所以他寻了机会离开家,一边私下寻找弟弟,一边想要赶紧科举,因为朝廷是有办法联系到修士的。”
“阿洲不想回家,却又害怕他不在家,家中一点防备都没有,若是真出了事情……”韩青深吸了口气,才能继续说道,“他有一日从家中回来,忽然断了和我的联系,哪怕还在同一个书院,却不再和任何人亲近,我私下去寻他,逼问之下才得知了这些事情,而且阿洲和我说,他发现那个假的徐嘉宝时常出门,而且家中多了黑影,他带着家中人去附近的寺庙、道观却没有任何用处,而徐嘉宝看他们家人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而且男女七岁不同席,徐嘉宝已经近十岁了,却还是和妹妹格外亲近,随意出入妹妹的房间,甚至妹妹穿什么衣服,用什么首饰都要问徐嘉宝,就连妹妹学什么,都是他来决定的,阿洲提过,想要隔开徐嘉宝和妹妹,反而被父母责骂,只说徐嘉宝疼爱妹妹,阿洲说,那并不是看妹妹的眼神,只是不管阿洲怎么说,家中都没有人觉得不对。”
“反而是阿洲的日子难熬,所有人都觉得阿洲嫉妒父母疼爱弟弟,说阿洲性子怪异,不善待家中的弟妹,阿洲的父亲为此责打了阿洲数次,阿洲的妹妹也讨厌他。”
“阿洲的日子很难,他还在家里的院中发现了血迹,可是除了他家里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阿洲明明发现不对,却什么都做不到,他告诉我,他可能要死了,他们家的人也可能要死了,让我不要再和他有任何来往,让我远离。”
韩青满脸是泪,丝毫没有之前看的沉稳,他浑身颤抖,那是一种无法压制的痛苦:“阿洲是被生生折磨死的,阿洲的眼睛被挖了,阿洲的手指都被折断,阿洲明明能写出一手被所有人称赞的好字,阿洲是被徐嘉宝折磨死的,为什么,为什么是阿洲!我不敢,我不敢和阿洲有来往,我不敢,我甚至不敢为阿洲收敛尸骨……”
1872看着韩青,听着他说的关于徐洲的事情,传音道:“知知,那个徐洲……”
它想说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做出这些努力,徐洲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却也是个很可惜的人。
韩青说道:“就差一点,阿洲已经考中举人,他还是解元,以他的才识肯定是能考中会试的,他马上就能寻到机会……”
“他寻不到机会的。”叶知知打断了韩青的话:“徐嘉宝和他身后的人,是不可能让徐州去参加会试的,徐家会出事,正是因为徐洲考中了解元,他有足够的才华。”
韩青听到叶知知的话,愣在了原地,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阿洲说,他、他不过是笼中鸟,给人看戏的,可是他哪怕是笼中鸟,也想冲破笼子的。”
阿白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徐嘉宝和身后的人,不过是看着徐洲在无力挣扎,把徐洲当成乐子,在发现有危险的时候,就直接斩草除根。”
韩青表情怪异,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笼中鸟,阿洲……阿洲做错了什么?阿洲做错了什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窒息后的压抑,一口血吐了出来,脸色是一种绝望和惨白。
夏蕴的声音冷静:“徐洲应该是特殊体质。”
所以才没有被迷惑,一直保持着清醒,清醒地走向了死亡。
至于为什么折磨徐洲,是嫉妒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在场的人也不清楚,却能肯定一点,徐嘉宝是知情的,甚至可能对徐洲下手的就是他。
阿白已经猜到徐嘉宝的身份,该说不愧是蔺臣和清羽仙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