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
连很久之前傅乘光让他毫无动摇的挑拨,也于这么一个夜晚生出了钻心的缝隙。
两个人确实太像了,他年轻时,对于只是感兴趣的东西,都能不惜犯再大过错的抢到手,而他现在是不再年轻了,却并非变成了第二个人。
张开的手指,碰到了江尹一额头的皮肤,江尹一覆住眼睛的眼皮动了一下,缓缓掀抬起来。
已经被夏挚吵醒了一回的江尹一,很快清醒,眼珠
向上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屈续胤。
在两人的对视中,手盖着他额头的屈续胤先开了
口,“初四还是太晚了。”他帮江尹一做了决定,“你既然不想去上海,就和我去北京。”
江尹一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对他的反复态度表示疑惑,“什么?”
“你知道我想拥有你吧,即使这样,你还让我保护你的一~”屈续胤顿了一下,终于将那个恰当但他不甘心的词说了出来,“青梅竹马。初恋。”
“你不能又让我容忍徐途,又要我在你其他追求者那里保全他。”
屈续胤手从江尹一的脸颊往下,到他的下颌时停住了,往上托起,“我爱你,就非要跪下来爬向你才行吗。”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667]
停在下巴的手太有掌控的味儿了,偏偏江尹一最不喜欢被掌控,他捉住屈续胤的手,想要拉开到一旁,可屈续胤却一下子扣紧了。
江尹一也用力,给他挥到一旁后,按着沙发准备坐起身,头顶的屈续胤却用双手又按下了他。
动弹不得的江尹一眼珠往上,看着逆光俯身的屈续胤。
“我是爱你,我也等的起你,但我给你的是我的感情,不是主人的缰绳。”
这句话说出来,屈续胤不知道自己为感情失控吗?他知道啊,他在高位呆了这么久,自然有非常人的自控能力,之前几次行为上的失控,其实也都在他可以修正的范围之内才失控的。但他现在这句话,是那个措置裕如的屈续胤绝对说不出来的。
江尹一才回来睡下多久?见屈续胤前后这么大的情绪反差,也是觉得莫名,但他也不为屈续胤的这一面感到惊奇,他早知道这男人内里的会是什么样。他几乎是争锋相对的回道,“是你想拥有我,爱是你的事,等也是你的事。”
双眼沉黯的不透一丝光亮的屈续胤,周身的气压更低了,“我的事?”他的情绪在失控后第一次没有得到修正,逐渐蔓延出了更不可控的缝隙。
江尹一太知道这种男人本性里的容不得反抗的强势,就像傅乘光那样,一旦反抗,就要毁了对方才罢休。同样的,江尹一也清楚,一旦在这样的交锋时选择退步,顺从,就是被驯服的开始。
“你不是也知道我们没到两情相悦的地步,所以才会说出感情是缰绳这种话吗。”江尹一伸手抓住按住他的屈续胤的衣领,“既然是缰绳,那我就要做主人。”
这话太强势了,普通的男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屈续胤这样的。他轻笑了一声,这一声能听的出是从他
紧咬的牙关里溢出来的,“你就一点软都不肯服吗。
“你让我保护他,但没有告诉我他和你的关系。
“你隐瞒了。”
江尹一都笑了,他松开拽住往下拉的屈续胤的衣领,将他往外推了推,“你真疯了,你也不是为情所困的年纪了吧?质问我这个,我难道是你的初恋?’
听出讽刺味儿的屈续胤,牙关磋磨间感觉到了和傅乘光类似的那种心理顺着江尹一的时候,他的确足够迷人,一旦江尹一不接自己的招,一旦自己的耐心在见到成效前耗尽,只会想更快的征服他。而权势就是最趁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