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几句。不到五天,单位大姐叫她丈夫帮女儿辅导作文。领导的朋友觉着那本书写的真实,大周末,人家还没起床,他就跑过去跟人讨论那本书。她丈夫回答写的时候没有想太多,就是想
写出来。对方觉着敷衍,跟我们领导抱怨。还是一老大哥说,他爱人在宣传部门,经常写东西,跟作文不一样。我们领导他朋友和单位同事才勉强接受。你说要让他们知道你在市局刑警队,还是队长,还能过安生日子吗?”
张怀民十分好奇:“你领导没有问过我是干什么的?”
苏笑笑:“我假装不好意思说出口。至于脑补成什么样就不关我的事了。”
“不怕领导欺负你?”
苏笑笑:“我领导要是眼皮子浅,看人下菜,他是高干子弟也坐不稳。这年头的国家干部有几个简单的?尤其首都,看门大爷都有可能是将军他哥。”
“你不说我都忘了。去年查个案子,看门大爷是厂长他叔。原先厂领导班子想让他叔当个车间主任,或者生产组长。那大爷不识字,担心连累他侄子,就要看大门。”张怀民伸出大拇指,“还是我老婆看得明白。不过也有那种目无下尘的。”
苏笑笑给他夹一块鸡蛋,“那种人不要跟他计较,把他捧得高高的,飘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捅破天自然遭雷劈。”
张怀民不禁啧一声。
“啧啥?赶紧吃饭!”苏笑笑放下碗,“你刷锅洗碗。”
张怀民看到她碗里一干二净:“吃好了?”
苏笑笑点点头,把饭盒找出来,夹走三分之一干椒肉丝,又夹两块鸡蛋,又拿一个馒头,就把饭盒塞包里。
张怀民:“干椒热过就不香了。”
“比食堂的饭菜好吃。最近没什么菜,又不舍得买贵的,天天清汤寡水。海带汤都不舍得多放两块海带。”
张怀民问:“带瓶饮料?”
苏笑笑担心东西放柜子里忘了吃,她给团团买的带包装的都堆在条几底下。苏笑笑朝条几看去,拿一瓶汽水,又给张怀民一瓶健力宝。
张怀民:“不能喝这个。开着会闹肚子怎么办。”
“亏你还是苦过来的。”苏笑笑假装嫌弃,“越来越娇气。”
张怀民笑着点头。
苏笑笑顿时觉着一拳打在棉花上,朝他身上一巴掌才挎着包去上班。
张怀民把剩下的菜吃了,粥喝完,馒头实在吃不下去就收起来。厨房收拾干净,又把堂屋打扫干净,抬头一看时间八点,正好去上班。
此后一个月没有大案,张怀民就和政委盯上毒/品宣传。他在办公室无聊,就和政委到基层街道。
大爷大妈们一看市局领导亲自过来,个个都拍着胸脯打包票,一定宣传到位。
五十岁以上的人都见过被毒残害的人,而这个年龄的女同志几乎都退休了,六十多岁的孙子孙女上初中上高中,叛逆不服管,很容易被带坏,偏偏都没见过害人的玩意,为了他们,大爷大妈抛下计生办的任务,三天两头在公园迪厅附近溜达。
大爷大妈们有时候打眼一瞧,甚至吸吸鼻子就能闻出来,以至于到暑假,市局就在人民群众的配合下抓到十多人。
在首都这个大城市,十多人看起来很少,可改革开放才几个年头,首都大部分市民还没过上好日子,害人的玩意就迫不及待钻进来,不严查严办还了得。
七月中旬,张怀民帮经侦向局长要尚方宝剑,趁着办公室没别人向局长反映,毒这东西必须严打,希望上面尽快立法。
局长希望明年高升,就需要露脸,边点头答应下来边叮嘱张怀民提醒大家办案时小心。
张怀民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就去经侦办公室,提醒经侦人员暗访时小心,就回他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