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用的东西,”沈瑕评价,“我还没能仗势招摇一会儿呢,就只得了一个鸡腿的好处。”
“至少你还有一个鸡腿,”沈乘月痛苦,“我救了皇帝,结果给自己揽了个大活。”
另一边,皇帝和二人寒暄,把今日经历简单道来,老夫人和沈父听说二皇子种种不孝不悌,都是愤慨万千。听了沈乘月忽然出现在御书房,一击之内毙二皇子于箭下,又炸了御书房,埋葬了不知多少兵士等种种作为,紧张得险些厥过去,齐齐望着若无其事的她,震惊于她的肆无忌惮。
老夫人无需亲眼目睹,只是听着叙述,都吓得心要提到嗓子眼了,只是当着皇帝的面,还是硬撑着一拍桌子:“好!不愧是沈家的女儿!浑身是胆,赤心报国!做得很好,哪怕豁出一条命去,能救下陛下,也不枉此生了!”
皇帝动容:“老夫人!”
“陛下,您受苦了!”老夫人说到动情处,流下一行清泪。
沈照夜也陪着落泪,皇帝眼眶亦有些发红,好一副贤君忠臣图景。
沈乘月悄声对妹妹吐槽:“我以前竟不知祖母是这样的。”
“这是给你揽功呢,”沈瑕不由笑道,“她表现得越无私,皇帝就越念你的功劳。”
虽然沈乘月轻描淡写,但乱军中孤身救驾,用“大功一件”来形容都实在有些轻了,那是多少人几辈子都盼不来的绝世功绩,沈家便不说就此飞黄腾达,至少能屹立不倒,在京城里不必向任何达官显贵低头。
沈家女儿,一战成名。
从此在
京里横着走都不为过。
“但我已经向皇帝求过我想要的东西了,”沈乘月觉得可惜,“对了,我给你求了一个愿望,不过皇帝有点老奸巨猾,你小心被他绕进去。”
沈瑕手下动作一顿,抬眼看她:“多谢了。”
“跟我客气什么?”沈乘月在里间外间转了一圈,始终不见其他人,终于察觉了不对,“孙嬷嬷她们人呢?”
就算其他人全都躲了,孙嬷嬷也绝不会离开她的大小姐自己躲起来。
“附近几府的下人都被征召走了,”沈照夜摇摇头,“说是暂时借用,去给那些谋逆的兵士做饭。”
“什么?!”
“你别激动,”沈瑕立刻开口安抚,“爹爹悄然跟着去看了一眼,确实是在做大锅饭,给马喂草,清理甲胄,没别的。”
皇帝看了沈照夜一眼,在情势不明时,担心府里下人安危,硬着头皮跟上去打探,胆子也不算小了。
沈乘月稍稍放下心来,打定主意待会儿自己再溜出去看看。
沈瑕低声对姐姐解释:“府里下人藏得太分散了,我没法说服所有人躲到月华院。只让孙嬷嬷和兰濯等人躲了也不好,你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攀咬出来,万一引来搜查更麻烦。”
“我明白。”沈乘月点了点头。
“现在的问题是,上一餐大家都忧心忡忡没怎么用饭,”沈瑕托腮望她,“如今已然饥肠辘辘。”
沈乘月看向祖母那边,三张茫然的脸与她对望。
她依稀记得,下人似乎曾提过二小姐会些厨艺,但沈瑕压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所以要么是下人记错了,要么是沈瑕看皇帝不顺眼,不想做他的饭。
沈乘月叉腰打量着眼前几人:“你们这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
“嗯?”老夫人发出疑惑的鼻音。
沈乘月的视线划过祖母、父亲、妹妹、皇帝,发现这几人要么心黑,要么辈分比自己大,要么既辈分大又心黑,竟没一个是自己惹得起的,讪讪改了口:“……的可人儿。”
可人儿?皇帝生平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自己,被她惊得虎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