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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很安全也很开心,闵嫚家里人都很喜欢她,一直都想接她过去玩几天。”

闻言,明翡悬起的心终于落地。

上次明枣枣去闵嫚家待了近一周,回来的时候长了两斤肉,她知道祝一峤的两位好友对明枣枣有多好,清楚明枣枣也很喜欢这两位姨姨,所以她并不担心。

现在萦绕在她心底的困惑,其实是由祝一峤引起的。

祝一峤为什么会知道……是在一个旧仓库里呢?

她很确定,在这之前,她从来都没有与其她人聊起过这件事,就连喝醉时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相关的话。

所有的猜测都指向一个答案。

落在窗台的雪花即将融化前,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油然而生,这股预感很强烈,像在提醒着明翡,如果她要直面答案,她与眼前人的走向或许就会偏离她最初预想的关系轨道。

她没办法忽视这种预感,但她更想知道答案。

于是,当祝一峤将床柜上的信息素手环拿过来时,她轻眨眼睫,打破了这份诡谲的沉默。

“姐姐为什么会知道是在旧仓库里呢?”

祝一峤的指尖缓缓收拢,沉默不语地帮明翡戴上手环,环扣相抵时,她的指腹擦过明翡手腕间的伤疤,停留一瞬即离。

“姐姐……”

明翡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祝一峤……欲言又止。

很奇怪。

欲言又止这个词,竟然会与贯来位高权重,冷冽果断的祝审判长相挂钩。

她没再说话,安静地等待着,像花园里的蓝菲亚百合花,独居花园一隅,不争相竞放,沉静地绽于初晨或傍晚之际。

窗外天色苍茫,几缕霞光流淌于穹空,初冬的晚霞照得蓝菲亚即将开花时,那份欲言又止不攻自破。

“……明翡。”

“嗯。”明翡的声音还有些哑,“姐姐怎么了?”

祝一峤望向她的眼睛:“那个仓库在西区的郊外,对吗?”

“对。”

事到如今,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明翡心想,她好像有点儿明白祝一峤的欲言又止了。

不过,为了确定一件事,她还是坚持问了最后一句。

“子弹上膛、然后对准目标瞄准、最后再扣动扳机。这是姐姐当时跟我说的话吗?”

沉默几瞬后。

祝一峤启唇应:“是我。”

她的眼睛像一汪被冰封的海,海面的冰凌渐碎,如伊盟独立国的初冬。

冬天很冷,这是生活在伊盟独立国的民众公认的事。西禾市每年秋冬交际之时,远在边境的陶丘村就已步入了漫长的雪冬。

明翡最初身穿到的地点,就是宛若与世隔绝的陶丘村。

因为地理位置特殊,人烟稀少,古朴陈破,陶丘村在八年前是伊盟独立国最穷的村落,如果它参与全国经济考核的话。明翡初来乍到时,被一个白发苍苍的奶奶带了回去。

静奶奶面目慈祥,与人为善,会拜托邻里给她买毛绒袜子,马甲、毛衣、棉衣等,也会在她腺体疼痛时心疼地望着她。

她到静奶奶家里的第一周,静奶奶和蔼地笑着喊她小翡,说她以后的人生会像翡玉一样。第二周时,她的腺体已经不再疼了,静奶奶给她讲了许多有关这个世界的故事,她吃到了绵软的烤红薯、撒着红糖粉的糯米糍,香酥可口的桃饼。

到了第三周,静奶奶毫无预兆地走了。

寿终正寝,是在睡梦中离开的,静奶奶生前虽清苦,但好在身体强健,一生都没受过疾病的折磨。

因此,当她被腺体疼痛折磨发抖的那一周过去后,静奶奶心疼地问她,为什么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