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师兄不是自己的亲哥哥是幼年时期的事情,但真正意识到这一点还是在长白山一别之后。
段宝令好像真的成了一个会思念自己、想要黏着自己、会嫉妒会吃醋的师兄,而不是以前那个恨不得把她丢到九霄云外去的如同哥哥一般的存在。
命运就是这样神奇,两人明明远了,却又好像不知何时越来越近了。
近到,在段宝令在水流中向自己走近的时候,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那长长睫毛上沾着的水珠,看到水珠随着睫毛的微颤而抖落,看到水珠从线条锋利的下颚滑落,看到水珠汇聚在他的锁骨处。
“怎么又是你。”
段宝令在她身前站定,随手支开一个隔音结界,皱着眉乜了一眼江砚,看起来十分不满:“你勾引人都勾引到晚上去了?居心叵测地来这温泉里跟我师妹假装偶遇还不够?”
江砚:“......”冤枉啊!
如果放做平时,段宝银早就出言说段宝令的不是了,但也许是她还沉浸在刚才旖旎的恍惚中,尚且没有回过神来,此刻突然不太想反驳段宝令,而是轻笑一声。
“你还笑!”段宝令委屈道,“真是不知道他给你下了什么迷药。”
段宝银忍俊不禁:“好了好了,今晚是有正经事要谈,师兄,你也要来。”
“这还差不多。”段宝令哼了一声,又用挑剔的眼神看了江砚一眼,“宝宝,你确定这个江砚真的可信?”
“嗯,他服了摇光散。”段宝银说。
段宝令闻言却皱起眉,转而问江砚:“你喝了她的血?”
江砚心说这也不算喝吧,同时有点不祥的预感,往后退了一步:“......就舔了一滴。”
段宝银伸出食指,露出指腹上凝固的伤口:“就这样。”
伤口如针孔般大小,若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段宝令却愣是打定主意要瞧清楚一般,托起她的手腕,将食指放在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半天。
手腕被抬高,一只被温泉浸润得更加玲珑剔透的银镯子往下滑落了一两寸,卡在她的小臂间。
段宝银以为他是在担心伤口,说了句:“早就结痂了。”
没想到段宝令非但没有理会她,反而突然张嘴,一口含住了那根手指!
江砚:“??!!”
“喂!”段宝银心中大骇,“松口!你、你别咬!”
要是被他误打误撞喝了自己的血,他就能看到鬼魂了,那还得了!
幸好段宝令还算有点理智,没有真的咬下去,只是用有点哀怨的眼神看着她,托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扣住不让她收回手,同时又用舌尖舔了舔她的手指。
感到手指处的皮肤传来温暖潮湿的气息,段宝银只觉得脸上发烫,怒道:“段宝令!你发什么疯?!”
段宝令终于恋恋不舍地将她的手指拿出口:“怎么了,凭什么他能舔,我不能舔?”
江砚:“......”你们要不还是当我不存在吧。
“敢问陆公子在做什么?”
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从白雾中缓缓浮现出的人影。
看清来人是谁的段宝银:“......”
不是吧,还来一个?!
段宝令原本都打算放开她了,此时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一边解除了隔绝声音的结界,一边紧紧握住段宝银的手腕,示威般看向郁怀。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那个不受宠的未婚夫。”段宝令眯着双眼勾了勾唇,露出两个小酒窝,“好久不见,温姑娘,你的眼光不怎么样啊,他还是一样小气。”
接着,他转过身,正面迎上郁怀:“我和温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