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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关京华——燕京市队的现任一哥。

半决赛中,每轮每位选手射出三支箭。

而在关京华射出第三箭后,不用再看盛恕的成绩,就先行锁定了胜利。

第二轮他的胜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是又在情理之中。

关京华毕竟是燕京市队的高手。

在全盛状态,并且超常发挥的他,甚至都摸到了国家队的门坎。

郑君在场外,露出一抹笑容。

“盛恕确实亮眼,是比赛中的一匹黑马,但是可别忘了,关京华也是从区队到市队,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到现在的。”

或许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但绝对不容小觑。

“京华现在能有这种状态,真的太不容易了。”另一位燕京队的教练感叹着。

运动员都是从小培养的,他们基本也算是看着关京华长大的人。

曾经的少年斗志昂扬,励志要在全国级别的比赛上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可是关京华运道似乎不大好,每每到了比赛前夕,总会家里出事或者自己生病,从没能以最好的状态上过场,即使打进淘汰赛,也会发挥不佳,早早离场。

久而久之,他成了别人口中那个“不知道怎么能来参赛”、“躲在季明煦光辉下偷懒”、“燕京队青黄不接的主力”。

竞技类项目的观众自然不会管运动员在上场前经历了什么,他们只看重场上的表现。

比得好要夸,比得差要骂,其实也无可厚非。

关京华清楚这点,但明白和看开并不相等,这些话语堆积日久,终成心魔。

所以,现在的他能抛却以往的阴影,站在赛场上正常发挥,教练们已经很是欣慰了。

但今日,当关京华正以超常水平进行比赛时,他们抑制不住激动,发自内心地想为这个看着长大的选手吶喊。

他们明白,从这一天以后,关京华就脱离了之前的阴影,那些以外产生的痛苦过往不再有能困住他的威力。

教练们观察到的,场上的盛恕更加感同身受。

站在关京华相邻的靶位,他更清楚对手发挥的实力。

可盛恕并不觉得焦躁,也没有因此而嫉恨关京华的超常发挥。

与之相反的是,他现在兴奋极了。

如同关京华之前所说的,他们两个的状态有一点相似,在不同的诱因之下,同样恐惧着自己没能展现出最佳实力,辜负了最爱的运动。

那是一片笼罩在他们两个头上挥之不去的阴云。

很长时间以来,盛恕只能选择不断逃避,无处可逃时就靠毅力支撑。

他看不到这片苦难的尽头,就像他上辈子穷尽一生也没能等到最后的夏天。

可关京华的成功让盛恕开始觉得,如果他能好起来,自己是不是同样可以?

盛恕深吸一口气,举起弓,拉开弓弦。

“这是盛恕选手在第二轮的最后一支箭,”解说再次出言,“即使这一箭射到十环,胜利依然被关京华锁定了,让我们——”

他话音未落,带着红色尾羽的箭已经飞了出去。

那支箭以无比流畅的弧度,直直射中了靶子的内十环。

“漂……漂亮!”解说顿了一下才喊道,“在绝境之下,盛恕依然保持超高水平的发挥,获得又一发十环。”

“但是由于之前的分差,这一局,最终还是关京华拿到两分。两人现在是各有两分,接下来的两轮也因此极为关键。”

草原的盛夏,即使起了风温度仍然不低。

但在盛恕与关京华之间,还有种更炙热的的东西在燃烧。

长//枪短炮对着半决赛上的两个人一顿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