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国的事情才算稳定下来。
罂手指夹着草梗,缓缓吐一口气。
同个祖父的族叔,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突然来接她做什么?
“册罂。”正思索间,羌丁的声音传来,他在门外探了探头,确定没了旁人才走进来。
“睢侯原来是你族叔哩。”他说。
册罂瞥瞥他:“又偷听。”
“只听到了一点。”羌丁咧嘴一笑,探询地问:“那个小臣还同你说了什么?接你回睢国,继续做侯女么?”
“也许。”罂淡淡道。
羌丁想了想:“他的衣服真好看,他也是真正的殷人吧?”
“嗯。”罂敷衍地应一声,把草梗再度叼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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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莘与睢国之间路途漫长,其中意外难测。莘伯很大方,对小臣驺说莘国正好要送女子到王畿去,既是同路,不若同行,遇到什么事也好互相照应。
小臣驺闻言大喜,很快就与莘伯商定下来。
启程那日,罂随着小臣驺走出宫前,见到十几辆牛车排成一列,愣了愣。
牛车旁熙熙攘攘,许多妙龄少女打扮得光彩照人,或掩袖或垂泪,与送行的家人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