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是老羌甲。
“老羌甲,”罂问他:“何事?”
“贞人陶在藏室唤你。”老羌甲瞥了瞥里面的羌丁,对罂说。
“哦?”罂犹豫了一下:“可羌丁……”
“我来照看。”老羌甲随即接道。
罂知道老羌甲向来颇为关照羌丁,尤其是他父母不在了以后,对他的照顾不比罂少。罂颔首,将熬药的事交代了一下,走出门去。
到了藏室,贞人陶果然在。室内烧着火盆,比外面要暖和许多,贞人陶正在翻着简册,把一些年代久远的文牍翻出来,准备修整。
“这些牍书比叟还老。”他颇有感慨地拿起几片牍书,吹吹上面的灰尘:“火神不至,春暖前须收拾齐整才是。”
罂答应着,从火盆上的陶盂里舀起一勺水,添到贞人陶的杯子里。
贞人陶看着她,笑了笑,道:“罂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正是。”罂答道。
贞人陶颔首,搔搔白发稀疏的脑袋,道:“国君前日可与你说过去莘邑之事?”
原来是为这事。罂心道。
想着,她点头:“说过。”
“你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