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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项东安回来得很早,她洗澡的时候提前告知了她们。
向春生睡不着,打开台灯在那儿背历史。
项东安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很是愧疚地向她道歉:“向春生,对不起。”
向春生:“?”
她才刚到美国经济滞胀,脑子就被项东安的话给糊住了。
“好端端的,你说什么对不起啊?”鹤南梦替她问出了声。
项东安对着她们三鞠躬,而后捡起门后背的扫把,低头开始认真地打扫,“对不起,我之前一直忙于训练,寝室卫生都没做过。”
她们最开始分配好了,每周轮流两人来做值日,项东安由于训练太忙加上回寝室的时间最短,分给她倒垃圾的活。可是这么多天,她每天都累到直接瘫在床上,和她一起做值日的向春生,从来就没有抱怨过一句,自己一个人就把卫生间里的垃圾给倒了。
项东安看见那个空荡荡套着干净垃圾袋的垃圾桶,万分愧疚。
“这没什么,不过是顺手的事儿。”向春生丝毫没放在心上,她知道项东安训练辛苦,从来没让她帮过忙。
卫生间并不朝阳,湿润闷热的亚热带气候总会有一股奇怪的霉味,垃圾如果不及时清理就容易滋生细菌,可是她们的寝室却很干净,卫生间弥散着淡淡的柠檬味。
原来都是其他人,在毫无怨言地付出。
项东安的咽喉涩涩的,她很后悔,之前自己那样对她。
“向春生,对不起。”只能道歉。
“不用道歉。”
鹤南梦似乎看到了她的内疚,拍拍肩膀鼓励她。
“我道歉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是为了之前那次,不小心砸到你。”项东安滚了滚咽喉。
开诚布公:“你那天确实吓到我了,不过我出手并不是针对你,而是条件反射。”
项东安的眼眶猩红,那个眼神像是溺水的人在求救,那一刻向春生如遭雷击,回头看见鹤南梦心疼的眼神,她瞬间反应过来了。
“应该是我十二岁那年,和爸爸妈妈还有一起长大的发小一家出去玩,他有个亲哥哥大我五岁,我们定的是两间家庭房,那个时候我们关系特别好旅行也很开心。”她的双眼失神,一片死寂,“我记得卫生间有个浴缸,墙上装着淋浴头,门是推拉门。”
“那天,我站在浴缸里用蓬头洗澡,他直接就把门拉开了,脸上没有羞愧,上下打量我,就像在看一件商品。”
项东安哽住了,在场的人全都紧皱着眉。
“我跟大人们说,他们只是回,你们小时候都一起洗澡呢这有啥?”
“你们小时候还睡一张床上呢?小小孩,发育都没发育好!”
“不就是被看了一眼,又不会掉块肉。”
“你们可是青梅竹马。”
“小时候,你还说要嫁给哥哥呢?”
“……”
“从那之后,我对任何男性的眼神,都只有生理性的厌恶。”项东安语气里没有愤怒的情绪,只是平淡地阐述。
向春生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他们就只会粉饰太平!”
“实在是太狡猾了!”就连平时温温柔柔从不激动的赵初楹都气愤得不行。
是啊,他们为了维护两家的关系,可以牺牲掉一个小女孩刚成型的羞耻心,他们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可她呢?难道要强行让她把内心的不适转化成羞涩的爱慕,他们才肯罢休吗?
“向春生,我知道你那天闯进来是意外,你能原谅我吗?”项东安还在苛责自己。
向春生轻笑了一声:“怎么着也是我占便宜,你吃亏。”
她说完之后就利落地把身上的睡衣给脱了,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