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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干盒与七剑客 迢锈 104209 字 1个月前

位上,让她垫着。

他的内心其实万分拒绝这样一个无法预测的环境,手上的动作还是诚实地照顾了病号。不过这样一来,这件外套就只剩下去垃圾场的命运。

“不用了,谢谢。”向春生拒绝了这份体贴入微的好意。

陈念荒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也没把校服拿走。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但此时此刻陈念荒完全把她看成了生鸡蛋和易碎品,需要精细地用泡泡纸完全包裹住。

“我不会穿了。”他的语气越是装得冷漠就越显生涩。

但只有这样说她才不会介意。

向春生最后还是坐下了,她善解人意地不让陈念荒觉得是自己嫌弃他。

和这人待在一起,真麻烦。

陈念荒像是完全孤立于所有的环境,他脱掉外套后就只剩下一件短袖,却丝毫没有冷的迹象。

他的存在让向春生联想到了意式浓缩咖啡,沉底的是大溪地香草,温热中带着苦涩,让人想要靠近时却又被吓退,没有继续探究的欲望。

她还是不要轻易靠近。

医生叮嘱她不要碰水,从那之后陈念荒就时刻提醒向春生不要沾水,过分到承担了她的餐食,美名其曰:学校菜不健康影响伤口愈合。

这人一意孤行地送餐,就这样每天雷打不动一杯桃子酸奶加美味营养便当。

“Excuse me?”她又不是什么国家珍稀保护动物,有必要这样吗?向春生觉得这人着实有点小题大做、本末倒置。

要不是这个伤口好得快,她恐怕就要吃腻自己心爱的桃子酸奶了。

不过右手作为她的惯用手,写字的时候依旧会隐隐作痛。

但一想到以后自己的手心会留下一道帅气的月牙疤痕,她觉得也没那么疼了。

向春生受伤后感觉受到的关注也多了起来。

原先那些排斥她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关心起她,好在向春生比较无所谓,丝毫不考虑这些人背后的目的和动机。

陈念荒在进入这所学校遇见她之前还不知道,语文也是要记错题,誊抄笔记的,他是在承担了帮向春生补课的责任后才大开了眼界。

原因就要追溯到第一次月考了,向春生的每一门科目都很平均,除了语文。

他生平第一次见连语文都能考差的人。

忍不住问出口:“你还是中国人吗?”

向春生回答道:“我是病人。”

只有搬出这个才能治陈念荒那张嘴。

陈念荒仔仔细细地翻看着试卷的角角落落,还是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理解这位病人,毫不留情地指出:“你这字,简直了!仓颉为之吐血,夫子为之上吊。”

“写得太好了吗?”向春生呆呆地抓过试卷问道。

陈念荒顿时沉默了,随后惨无人道地肯定她:“是的,壮如鸡爪,行如鬼爬。”

向春生的字是一个既不符合她外貌和人设的特殊存在,丑的出奇,是只有她一个人能看懂的加密语言,她的语文成绩没准儿就烂在了这个卷面上。

作为“淡墨若虚杯”全国硬笔书法大赛的三等奖获奖者,陈念荒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字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她奇形怪状的握笔姿势,陈念荒已经开始后悔教她了,但在瞥了眼白色的绷带缠紧的手心后,他还是心软地妥协了。

受伤就是会影响用笔,写得不好很正常,无伤大雅。

向春生是从上高中开始觉得语文有些吃力的,阅读理解不再像初中那么如鱼得水,她每次都离正确的答案差那么一点,有些时候是完全偏离,与正确答案背道而驰,她就是没办法理解出题人的想法,如此一来造成的困局就是,不需要拉开分数的这门课成了她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