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哥哥,比起发小,说他是夏时云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倒更合适。对他,余妄从来都是很客气的。

余妄先去前台把账结了,然后再走回去半蹲下身将男友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上,微带弹性的黑色短袖下肌肉膨起,拦腰一搂,人就被他稳稳当当地半抱进怀里了。动作又轻又稳,就像怀里揣了只猫似的。

夏时云因为被拥抱的动作而脖颈后仰,露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酒意醺红的脸颊精致漂亮,容易让人联想到清甜多汁的石榴。

暗处里的多双眼睛更为露骨地打量着这副景象。

男人宽阔的大掌扣住青年的腰,与此同时,黑漆漆的眸子朝那些觊觎的眼睛瞥去威慑的眼神。冷肃排斥的气势裹挟着浓重的压迫感齐发,那些放肆的眼神都讪讪地收了回去,纷纷低头喝酒,不敢再朝这边看过来。

陈越在一旁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耸耸肩,心说果然。

陈越的职业是纹身师,很早就出来混社会了,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过来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自认为看人的眼光还算是通透。

可唯独余妄这个人……他有些捉摸不透。

咋说呢,他总觉得余妄并不像夏时云所说的那样不爱他,只是馋他的身子什么的。

陈越回头折返去拿个外套的工夫,余妄已经揽着醉得全身软绵绵的男朋友出了门。

越过门槛的时候,夏时云稍微被绊了一下,喉间发出不悦的哼声。

余妄垂眼一瞥,发现是夏时云的鞋带松了。

他扶着人小心地坐在门口的藤条椅上,声音沉闷闷地嘱咐:“坐好。”

接着就蹲下去给夏时云系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