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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增贡布

他恨不得啖其血肉。

啊,他们这么恩爱,不如他来帮帮他们吧。

《追逃》的进度已经过半。

祁云和岑飞舟的关系逐渐产生裂缝。

不同的案件,不同的嫌疑人,不同的尸体。

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背后,好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背后好像有着一个人的影子,一直笼罩着他们。

岑飞舟的直觉告诉他,这后面一定有着更大的阴谋。

可他还参不透。

“阿云,你还记得你做法医的初衷吗?”

他们刚破了一桩新的案子。

一对夫妻,丈夫死在卧室,留有遗书。

妻子跳楼。

看似都是自杀,但现场却有打斗的痕迹,他们还在现场发现了其他人的DNA。

这看上去就不太像自杀了。

经过他们的排查,得到了一些基本信息,丈夫在外面欠了债,一直被人追债。

于是他们找到了追债人,追债人一口咬定没有杀人。

只进行了恐吓和羞辱。

最后真相也确实入他们所说。

妻子是受不了他们的侮辱所以跳楼。

但丈夫的死,却并不那么简单。

首先他的头部被利器砍伤,脖子有泪痕,身上多处淤青,腹部有一道宽两厘米的刀伤。

经过勘察对比,是屋里的水果刀所致。

祁云得出的尸检报告里面,这道两厘米的刀伤并不是致命伤。

死因是头部的砍伤造成的失血过多。

岑飞舟他们刚开始以为是他杀,因为头部的砍伤很重。

但最后的结果令人惊奇,这竟然是男人自己砍伤的。

正如遗书所说,愧对妻子,所以自杀。

案子一了结,岑飞舟就带着吃的来到祁云家中。

这几乎已经成了习惯,案子结束来找人唠唠,顺便复盘。

“为什么当法医?”祁云坐在地面,靠着沙发沉思。

“为生者权,为死者言。”他道,“大概这是每个法医的初衷吧。”

“那你呢?”咽下一口碳酸饮料,岑飞舟的视线像是飘忽落不到实处。

“不瞒你说,我并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孩子。”祁云道。

“这个我知道,然后呢?”

“我是被收养的,关于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从有记忆开始就在孤儿院,之后才被收养。”

“但是,我时常会梦到一些画面。他们好像是我的父母,他们躺在血泊中。面容是被鲜血模糊的,没到这时,我就会被惊醒。”

“为死者言。”祁云摩挲着手里的可乐罐,停顿一下,继续道,“我想知道他们想要告诉我什么。”

岑飞舟一顿,视线终于落回另一个人身上,突然笑了,“那你应该学心理学啊?要不就周公解梦什么的?”

骤然凝重的气氛,被他这样一调侃,也就散了。

祁云抿了抿嘴角,“大概我先看的就是这句话吧。不然说不定还就换专业了。”

“不过到时候,上哪儿找一个我这么优秀的法医去?”

“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

祁云打趣。

若说不要脸,还得是对面的人。

谁不知道岑队嘴里跑火车?

照他的说法,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也能锻炼队里的人判别真假的能力。

两个人相视一笑,岑飞舟终是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他大概魔怔了,不然怎么会怀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