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克不明所以,但其中内情却只有季瑾明白。
他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自己的计划会这样的顺利,也从没想过为什么那天去婚纱店里,能正好遇到一个乐意打抱不平的柳绎omega。
他利用易感期里陆峙的崩溃,却不想陆峙展现给自己的一切,同样也都是装出来的。
他想离开,陆峙对他说,如你所愿。
你不放心我会真的放你走,那你精心设计的游戏,我陪你玩。
季瑾终于明白,为什么他选择离开的那天夜晚,陆峙会那样失态地抱着自己在床上做了整夜,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陆峙会做那样一桌精致的早餐,会在临走前执意把那瓶信息素香水塞进自己的衣兜,会在目送他进试衣间的时候,那样克制地问自己多久回来。
原来陆峙什么都知道。
原来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自己。
他固执地以为陆峙不会再放自己走,选择了那样偏激的手段去伤害陆峙。而陆峙,却自始至终早就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明白自己对他的伤害,却依然愿意迁就自己,愿意陪自己演完这出戏,甚至不惜忍下自己泼在他身上的脏水,承认下自己为他虚构的罪名。
季瑾记忆里的那个只会胡闹的孩子早已经长大了。
那个恶劣、伤害着他人的人,原来一直都是自己。
陆峙愿意改,他却不愿意信。
直到像现在这般,季瑾终于相信陆峙做出了改变,可是他早已用尽各种手段、千方百计地离开陆峙,已经亲手将退路斩断。
季瑾有些绝望地想,陆峙已经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