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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

她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昨晚一夜无梦,安静又舒坦,如今醒来,浑身上下,倍感轻松。

梁应安闭了闭眼,有些回味那抹惬意。

刹那间,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梁应安睁开眼,怒目圆睁,笈着鞋下床,边走边吼道:“九罗,拿刀来,本宫要杀了林深——”

她想起来了。

昨夜林深为了保住南锆,竟然将她打昏!

林深怎么敢如此做?

实在是胆大妄为,该当死罪!

愤怒的表情在走出卧房的瞬间突然僵硬了起来。

梁应安看着林深在她院中,坐着她的摇椅,用她的茶壶煮着茶,还让她的人给她扇火倒茶。

倒反天罡!!!

林深侧目,招手:“帝姬醒了?来,刚煮好的茶,过来喝一杯,降火的。”

梁应安:“”

她现在的火气可不是一杯茶就能降的,得见血!

梁应安四处看了看,走进房间里,拿起一个碧玉雕花瓷瓶直接砸向林深,“去喝孟婆汤吧!”

瓷瓶猝然停在半空中。

林深摊手,瓷瓶便稳稳的落在她的掌心,“多谢帝姬,刚好我采摘的荷花没处放。”

梁应安看着林深从桌子底下拿出两根荷花和莲蓬,插/进了瓷瓶里。

梁应安:“”

梁应安气的浑身发抖,看向九罗,“给本宫过来。”

九罗起身走了过去,梁应安抬手打了她胳膊一下,“谁让你伺候她的?你是谁的人?”

九罗缩缩头:“属下打不过国师大人。”

言外之意,她是被林深强迫的。

梁应安抬手摁了摁心口,她现在被这个局面气的心堵。

细细想来,整个朝华国没有一个人能治得了林深。

梁淮安特意把林深从国师府喊出来,显然两人是站在一边的。

而她虽然贵为圣伦帝姬,可面对林深,竟然也沦落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梁淮安深吸几口气,走到林深旁边的。

九罗给梁应安拿了椅子过来。

梁淮安坐下,看着悠闲自在的林深,沉默半响,问:“为什么要留着南锆的命?”

林深偏头:“我以为帝姬会问我为什么打你?”

梁淮安也知道林深为什么打她,毕竟那时候的她理智有点欠缺,被南锆摆了一道,她恨不得宰了南锆,哪怕当时梁淮安在场,见到发了疯的她,也只能束手无策。

“本宫没兴趣自讨没趣,”梁应安看着她,“国师如此猖狂,定是有自己的谋算吧?”

林深要是说不出来个正当理由,她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

“南锆得留着,给帝姬洗脱嫌疑。”

梁应安疑惑:“本宫有什么嫌疑?”

“帝姬在裴姑娘与江霁云的成婚之日,以叛国之罪带走了江霁云,侯府办礼,来的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普通百姓虽然不能进府观礼,但也知道那天发生的巨大变故,”林深看茶煮好,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放在梁应安面前,“帝姬猜猜,江霁云叛国的这项罪名,到底有几个人是相信的?”

梁应安面上泛起一丝波动:“管他几个人信,人证物证具在,本宫就算做局,也会滴水不漏。”

林深哼笑一声:“滴水不漏?”

梁应安想起昨晚的事情,脸上浮现一抹懊恼和窘迫。

“想来帝姬是清楚的,南锆若是昨晚成功逃脱,江霁云又被他害死,到时候他在反水,将帝姬谋害忠良之事公布,届时群起攻之的对象会是谁呢?”

梁应安指尖蜷了蜷,脸色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