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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过了30秒,天气严寒,单子诚却热得满头大汗,微微喘息着。

他稍微停住休息,盯着片叶不沾身的江骛,两排牙都快咬碎了。

这个废物果然还和小时候一样讨厌,又丑又坏,打不过他就只会跑!不能再让他逃了,都超过五分钟了,得快点用铁锤敲碎他脑袋!

单子诚打定主意,将全部力量灌入流星锤,奔上前就砸向江骛的脑袋。

江骛没有再避开,他执剑就要回击,忽地感到一阵强烈的气流波动,他看到剑尖迅速颤动了一秒,随即人群后方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同时消失了。

其他人仍是没察觉任何异样。

江骛短暂分神1秒,便专心挥剑迎击那枚飞向他的铁锤。

咚!

有人摔倒在地。

同一时间,昏暗地洞里,一人重重砸到洞壁,手中的紫光软剑脱落飞到神树下,顺着洞壁摔倒在地,鲜红到血丝从黄红色傩面具的缝隙渗出。

他单手捂着胸口,抬头望着不远处的身影,嘶哑的笑声低低响起,“不愧是鬼帝神君。”

陆嵊神色无波,他俯视着手下败将,薄唇吐出一个毫无温度的,“滚。”

傩面具男却没动,他仍是望着陆嵊,“鬼帝只收死人,果然如此。”

时间过去了半分钟,陆嵊眉峰微皱,“我不介意破例。”

傩面具男这才闭嘴了,他面具里不断有血渗出,死死按住胸口摇晃起身,瞥了一眼神树下的软剑,毫不犹豫拖着脚去拾剑。

陆嵊没有阻拦,等傩面具男狼狈离开,他又看了一眼红花再次减少的神树,转身离开了。

……

几公里之外的操场,鸦雀无声,转瞬时间,主席台上的局势逆转了。

单子诚手握着断开的铁链,头破血流,脚下是断裂开的几块铁锤残骸,沾满了他的血。

鲜血糊住单子诚的眼睛,浓红色的视野里,江骛一身深蓝色的运动校服,手执未开刃的长剑,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

有那么一瞬间,单子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个又黑又脸型崎岖的江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肌肤胜雪,形貌昳丽,姿态卓然,仿佛历史课本里那位传说中的谪仙人。

单子诚惊恐着甩甩脑袋,鲜红的血四溅,眼前稍稍清晰,他定睛望去,视野里哪有什么谪仙,还是又黑又干瘪崎岖的江骛。

“……”单子诚气恼地咽下嘴里的血水。

他刚被江骛一剑击破铁锤砸脸,不仅差点没站稳,还破相流血了,操场万籁俱寂,更是让他

无地自容。

输给江骛,太丢人了!

还是一剑?

他攻击了江骛五分钟,江骛毫发无伤,却只用一剑就击败了他?

怎么可能?

怎么能是那个废物江骛?

他不要输!

他绝不让江骛晋级!

按照比赛规定,比试已经结束,江骛回身几步刚放下剑,一阵强烈的杀气自后方偷袭向他后脑。

太近,太突然,江骛来不及避开了,他眼睫毛甚至来不及眨动,那道杀意满满的气剑便在他身后“砰”地爆开了,被隔开的剑意四溅,飞向不同的方向,炸得整个操场地动山摇,无数碎石乱飞。

瞬时尖叫声四起,学生方队大乱,在漫天浓郁的尘灰里乱蹿。

唯独主席台完好无缺,江骛身后,深色大衣在尘灰里飞扬,单子诚惊恐望着那张陌生的脸,双腿吓得发软,他哆嗦着丢下那截染血的铁链条,转身就跑。

陆嵊毫无情绪望着单子诚逃进浓灰里,右手向上翻,掌心上方瞬间悬浮一本泛着红黑光芒的笔记本。

江骛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