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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闻了一下。

眨眼功夫,抱玉就猛然靠后,捂着口鼻道:“小娘子,这香料怎么这么难闻?”

叶采薇淡笑不语,上辈子容津岸官越做越大,她出门都不安生,致使出行不便,因而叶采薇钻研香料,看能不能用香料防身。

没承想还真的被她制出香料,能防一些歹人-

烧香拜佛讲的是诚心。

在云薇缭绕腾升的佛堂前。

叶采薇上香,掷了几两银两在功德箱中,又诚心诚意地拜了好几下,打道回府。

她原先要回紫扶院中,不想母亲院子里遣人来。

叶采薇捏紧袖子里的帕子,回想上辈子母亲狠心,她忍住酸涩,面不改色地跟着赵嬷嬷一起去母亲的院中。

她们穿过垂花门,途经山石重叠,幽静森然的园子,再往前便是抄手游廊,左拐右拐,来到一处檐下挂着几盏青纱素灯。

叶采薇步履轻慢,一眼瞧见几个婢女站在廊下嬉笑打闹,另两个则是在院中剪花。

赵嬷嬷撞见婢女们嬉笑,严肃地咳了一声,打断她们顽劣,使得婢女们一个个诚惶诚恐地垂下头。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李嬷嬷发话,她们这才敢散去。

随后叶采薇跟随赵嬷嬷往里头走,入眼是牙雕三阳开泰图插屏,下方摆着壁几,红釉描金花瓶插着几朵牡丹花,雍容华贵,她正兀自看得出神,侧耳听到几声珠帘碰击。

叶采薇回神,循声望去,只见朱红宝石珠帘子晃荡不已,再看内里有赵嬷嬷的身影。

她踱步掀开珠帘,走进便看到母亲坐在红酸枝美人榻,见到叶采薇来。撂下针线,摆摆手,婢女们将针线挪走,赵嬷嬷则是亲自将绣墩置于叶母的前面。

叶采薇坐在绣墩,内屋伺候的婢女们和嬷嬷全都出去,只余她们二人。

“母亲,你今日怎么得空来找我。”叶采薇攥紧帕子,抬眼看向坐在榻上的叶母。

“我来找你,也是想着好几日你都没来我这。”

“惹母亲担忧了。”

“你这孩子,怎么凭得今日跟我如此生分。”

叶母招手,欲让叶采薇凑近点,表露几分母女之情。

叶采薇佯装没瞥见,淡然地道:“我这几日身体抱恙,怕过气到母亲身上。”

她的阿兄是继父的大儿子,也是府中唯一照顾她的人。

不过她阿兄的日子也难挨,继父根本不在乎他子女,一心风流在外,据说在外还养了外室。

再加上三房子女众多,阿兄的母亲去世过早,下人也是见风使舵。

还好这几年阿兄去参加科举,中了探花,光宗耀祖,阿兄受到重视,风光无限。

可惜上辈子。

叶采薇已经坐在车舆,想到阿兄上辈子被人陷害流放,叶府人人自危,继父更是与阿兄断绝关系,才保了叶府一脉。

但阿兄一人被流放,还被驱逐家谱,她上辈子为阿兄到处奔走,还求了容津岸,就差下跪。

容津岸只温笑地让她好好休息,不必担忧。

她以为容津岸是要帮他,她正庆幸,可转眼她被拘在后院,整日被人守着,直到阿兄被流放的那日,她才会被放出来。

叶采薇对此,耿耿于怀。

这辈子重来一世,她一定会让阿兄平平安安。

叶采薇暗自下定决心,车轴轮子咕噜噜地转动,须臾间,车舆驾驶到城西角市。

叶采薇拢了心神,掀开帘子,准备淡忘这些折磨人的事。

她掀开青缎车帘,卖烧饼糖葫芦还有货郎孩童嬉闹,亦有叫卖声,人声鼎沸,络绎不绝。

一时看得入神,半晌,她听到